想给去世的亲人找一处被自然包裹的长眠地，很多北京人会先想起天寿陵园的树葬——毕竟在昌平的山脚下，守着居庸关长城的余脉，漫山的松风裹着柏香，连阳光落下来都带着暖融融的绿意，倒真像给亲人找了个“住在风景里”的地方。
说到位置，天寿陵园其实藏在昌平南口镇的檀峪村附近，顺着八达岭高速往北开最方便。过了居庸关长城大概5公里，路边会冒出“天寿陵园”的棕红色指示牌，跟着牌子往里转，穿过一片开满野菊的灌木丛，就能看见陵园的入口——朱红色的门楣上刻着鎏金的字，门两边的石狮子旁边，还摆着两盆正开着的月季，倒不像传统陵园那么冷清。要是坐公交的话，从德胜门坐345快到昌平东关，再转879路到檀峪村站，下车往东北走个几百米，远远看见成片的松树林，那就是树葬区的方向了。我第一次陪朋友去的时候，顺着小路往上走，路过几棵歪脖子的老槐树，风里突然飘来一阵松脂香，朋友停下脚步说“就是这儿了”——原来她妈妈生前最爱的，就是老家后山上的松树味道。
天寿的树葬不是简单把骨灰埋在树下，倒更像“让亲人变成一棵树”。每棵树都有自己的“身份牌”：有的是挂在树干上的铜牌，刻着逝者的名字和生卒年；有的是在树坑周围铺一圈鹅卵石，压着一张写着“爸爸，想你”的便签纸；还有的家属会在树枝上系红丝带，风一吹，丝带跟着松枝晃，倒像在跟路过的人打招呼。陵园的工人说，他们每星期都会来修剪枝叶、浇水施肥，连松针落得太厚都会帮忙扫干净——“毕竟这树是家属的念想，得让它长得壮壮的”。有次我看见一位阿姨蹲在树底下，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树根旁，摸着树干说“妈，今年的橘子甜，你尝尝”，旁边的小孙子举着个纸折的星星，往树枝上挂，嘴里念叨“奶奶，星星是我折的，给你照亮”，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，连影子都带着暖。
至于大家最关心的价格，其实得看树的品种和位置。像侧柏、油松这种本地树种，适应性强长得快，价格相对亲民，大概3-5万就能选一棵；要是银杏、国槐这种寓意好的树种——银杏代表“长寿”，国槐象征“团圆”，价格会稍微高些，8-12万不等；还有红豆杉这种稀有的树种，因为生长慢、寓意“安康”，价格可能会到15万以上，但一般得提前预约，毕竟数量少。朋友选的是一棵侧柏，就在树葬区的东边，旁边挨着一条小溪，她说“这棵树旁边有水流声，我妈生前爱听流水，应该会喜欢”，当时花了4万2，算下来比传统墓地省了一半，还能每年过来给树浇浇水、挂挂祈福卡，倒比烧纸更让人安心。
其实选树葬的人，图的从来不是“便宜”，是想让亲人“以另一种方式活着”——春天看树发芽，夏天看树长叶，秋天捡几片松针夹在笔记本里，冬天看雪落在枝头上，连思念都有了具体的模样。要是你也在找这样的地方，不妨先打个电话问问（陵园电话010-69778668），或者挑个晴天去实地看看，顺着松树林走一圈，闻闻风里的柏香，说不定哪棵树会让你突然停下脚步——“就是它了，我亲人会喜欢的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