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后的风里总飘着桂香，外婆攥着旧照片坐在沙发上，说要去看老同事陈叔——三十年前他们一起在纺织厂上班，陈叔退休后定居滨江，去年走了，葬礼她没赶上，只听说葬在金山陵园。我翻着手机查地址，网上信息要么模糊要么过时，索性带着外婆直接往滨江走，倒摸出不少实用细节。
金山陵园的具体位置在滨江新区香樟路12号。从市区往西南开，过了滨江大道绿化带，拐进两侧种满百年香樟的小路，远远就能看见青灰色石牌坊——门楣雕着松竹梅，坊角铜铃风吹会响，像陈叔当年纺织机上的铜哨。
公共交通也方便。坐32路到“香樟路口”站下，往回走50米见牌坊；地铁4号线“滨江站”出来，骑共享单车10分钟，沿途能看江景芦苇荡；打车从市区过来约25块，司机大多认识路。陵园门口有生态停车场，碎石子铺的地面旁种着波斯菊，车位虽不多但规整，还有志愿者引导，见拎祭品的老人会主动帮忙。
走进陵园是青石板路，两边玉兰树是陈叔那代纺织工人种的，春天开得像堆在枝头上的雪，花瓣落下来铺成白纱；松柏长得笔直，像守着秘密的老工人。墓区按“梅苑”“兰苑”“竹苑”编号，木质牌子刻着小篆，摸上去有粗糙木纹。我们找的陈叔在“兰苑”3排5号，路过“竹苑”时，见阿姨蹲在墓碑前擦照片，旁边放着老滨江糖粥，说“老头就爱喝这个”。
山顶“望江亭”能看见长江船队，江风裹着水汽扑脸。外婆摸着陈叔墓碑上的名字，掏出织了一半的毛线巾——“以前他说我织的暖，现在盖上别冻着”。风里桂香飘着，我看着外婆白发，突然觉得金山陵园不是冰冷地址，是能安放思念的地方。
后来把细节告诉小区张阿姨、楼下李爷爷，他们要去看老伴、老周，都说“多亏你”。其实金山陵园的地址从来不是数字，是香樟路的石牌坊，是32路的终点，是望江亭的风，是每一个想看望的人，都能找到的方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