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陪邻居张阿姨去静安墓园咨询，她攥着丈夫的老照片站在门口的银杏树下，反复问保安师傅：“这儿还能留个位置吗？”师傅指了指不远处的玻璃房：“去服务中心问，最近生态葬还有名额。
其实最近去咨询的人不少，我陪张阿姨那天，服务中心里坐了三户人家，有一对小夫妻替去世的母亲问花坛葬，有个大叔捧着父亲的骨灰盒，想找个能放照片的生态墓。工作人员翻着电脑里的表格，一边解释：“今年的生态葬配额刚下来，树葬还有20个名额，花坛葬剩15个，草坪葬少点，但也还有几个。传统立碑墓的话，得看这周的更新——我们每周一汇总剩余名额，要是刚好有人退订，说不定能补上，但确实得碰。”
五年前开始，静安墓园就逐步“变样”了。以前一进大门就能看到排得整整齐齐的立碑墓，现在沿着主干道走，最先看到的是“生态葬区”的指示牌：树葬区的松树长得密密的，每棵树下都有个小小的凹陷，那是埋骨灰的地方，墓碑做成了一寸见方的铜片，刻着名字，藏在松针里；花坛葬区的花池里种着月季和绣球，花开的时候，根本看不出哪块土下面埋着骨灰；就连草坪葬的标识，都是贴在地面的金属牌，不蹲下来看，还以为是草坪的装饰。“不是不让选传统墓，是土地真的不够了。”工作人员跟我们说，“静安墓园的土地是二十年前批的，这么多年下来，传统墓的位置早就紧张了，所以才把重心转到生态葬——既省空间，又符合现在的环保理念。”
想要问清楚情况其实不难。那天跟张阿姨一起，我们直接去了服务中心，大厅里有张桌子，摆着生态葬的模型：树葬的模型是棵小松树，下面埋着骨灰盒，旁边有个小牌子；花坛葬的模型是个花池，里面插着鲜花，骨灰盒藏在泥土里。工作人员先给我们看了当前的配额表：树葬还有18个，花坛葬12个，草坪葬5个，传统墓这周刚好有3个退订的名额。“要是想要传统墓，得赶紧登记，说不定明天就没了。”工作人员提醒，“登记不用交押金，先填个申请表，等通知就行。”张阿姨问：“那以后每年来，能给树浇浇水吗？”工作人员笑着说：“当然能，我们还会给每棵树做个档案，家属来的时候，我们可以帮忙找位置，要是没时间来，我们也能帮着浇。”
还有件事得提醒大家：最近有中介在网上发消息，说能拿到“静安墓园内部名额”，要收几千块“服务费”。我特意问了工作人员，他们说：“所有名额都走官方渠道，要么去服务中心，要么打官方电话（021-××××××××），根本没有‘内部名额’这回事，别上当。”
其实那天离开的时候，张阿姨摸着那棵松树的树干，跟我说：“他以前总说，等老了要去山里住，现在倒好了，直接住到树里了，比山里还清净。”风一吹，松针落下来，刚好落在她手背上，像有人轻轻碰了碰她。墓园里的桂花开了，香味飘得很远，连空气里都带着点温暖的味道——原来所谓的“归宿”，从来不是一块冰冷的石头，而是能让人想起温暖回忆的地方。
现在静安墓园的情况就是这样：生态葬还有配额，传统墓得看最新的退订情况。要是有需求，直接找官方渠道就行，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中介。毕竟，最安心的位置，从来都是从正路上来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