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北京地铁16号线，常能听见换乘的老人凑着唠“身后事”——不是怕离别，是怕给子女留“麻烦”。想找个“离老家不算远、能常来看看”的公墓，翻遍网页净是“起售价X万”的模糊数字，没个准谱。北京龙泉公墓作为海淀西北郊的老牌陵园，不少人问起它的价格，今天就把我三趟跑园区的所见所闻，掰碎了跟大家唠点实在的。
要说龙泉的价格，得先摸透“墓型的脾气”。最常见的传统立碑墓，是多数家庭的“第一选择”——面积差不多0.8到1.2平方米，碑身刻着逝者名字，旁边能摆两盆老人爱吃的槐花糕。这种墓的价格像“阶梯”：园区边缘或朝向稍偏的，8万到12万就能拿下；要是挨着主路旁的松树林，或是能看见园区小池塘的“景观位”，价格得15万往上，有些带定制浮雕的甚至到20万。我跟园区老园丁聊过，去年有户人家选了“梅园”旁的位置，因为老人生前爱画墨梅，碑上刻了整幅梅花浮雕，最后花了18万——这钱里，“心意定制”比“位置溢价”更重。
更实在的是生态葬，比如树葬和花坛葬。树葬是把骨灰埋在松根下，只立个小金属牌刻名字，价格2万到5万；花坛葬是把骨灰混进花土，旁边种月季，3万以内就能搞定。接待处的小姑娘说，最近两年选生态葬的年轻人多了，上周有个小伙子带着父母骨灰来树葬，说老人生前爱爬香山，现在埋在松树下，“就像还在山上听风似的”——这话比那些“高价碑”更戳心。
影响价格的“细枝末节”，比菜市场挑葱还得较真。比如碑的材质：汉白玉比花岗岩贵3万到5万，汉白玉摸起来温温的，刻字不会泛碱；花岗岩虽结实，但颜色深，有些家庭觉得“不够亲”。还有刻字费，多数墓型含10字内刻字，多一个字加50块——我见过有户人家要刻“先母一生爱做糖火烧”，多了6个字，补了300块。另外管理费得算清楚：龙泉每年收500到800块，一次性收20年，是用来浇花、修小路、擦碑的，别漏在总价外。
其实选公墓哪是选“价格”，是选“牵挂的落脚处”。上周去的时候，碰见位阿姨在擦碑，她选的是园区边缘8万多的立碑——“我爸生前是公交司机，就爱热闹，这处离大门近，每次来不用走太远，他肯定高兴”。阿姨一边摆豌豆黄一边说，“价格是给别人看的，心意才是给自己留的”。这话倒点透了：龙泉的价格是数字，可蹲在碑前擦灰的温度、摆上爱吃的点心的心意，才是最金贵的。
要是真打算去看，建议挑个晴天——沿着柏油路走一圈，闻闻松针的苦香，摸摸石碑的温度，跟接待员聊聊老人的喜好，比对着手机算价格，更能找到“对的地方”。毕竟，选公墓不是买商品，是给牵挂找个“能常来坐坐”的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