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末的风裹着槐叶的碎香，我把外公的老花镜放进布包，跟着导航的箭头往三河方向开。过了燕郊的最后一排高楼，路面突然宽了，两边的杨树排成队，叶子在风里翻着银灰色的背面——等看见潮白河的波光时，我就知道，快到了。
很多人问灵山宝塔陵园的地址在哪，其实它就藏在京冀交界最温柔的“褶皱”里：河北省廊坊市三河市灵山东大街6号。但比路名更鲜活的，是它身边的“自然坐标”——背靠燕山余脉的浅丘，东侧是潮白河的慢流，南边挨着一片春日开花的桃园，西边是望不到头的玉米地。你若从北京来，自驾的话走京通快速转通燕高速，到三河出口下，再沿密三路向北开10公里，就能看见蓝底白字的“灵山宝塔陵园”指示牌；要是坐公共交通，从国贸乘816路到三河市区，转1路公交到“灵山塔”站，下车往东北走500米，灵塔的飞檐就会从树影里钻出来。
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迷了路，把车停在路边翻地图，一个卖糖葫芦的阿姨凑过来：“姑娘找陵园吧？往前开两百米，看见银杏林就到了。”果然，转过街角，两排银杏像举着黄金的伞，叶子落得满路都是。陵园的大门很朴素，青石板门楣上刻着“灵山宝塔陵园”六个烫金大字，没有夸张的石狮或牌坊。门卫大爷坐在门房里织毛衣，看见我就笑：“刚有个老太太来扫墓，留了盒桃酥，你要不？”我摇头，他指了指里面：“顺着主干道走，第三排银杏林右转是松园。”
走进园子才发现，这里根本不像“陵园”——主干道两侧的玉兰树刚谢了花，枝桠上还挂着淡粉色的残瓣；中轴线的灵塔高33米，每一层檐角都挂着铜铃，风一吹，清响能飘出半里地；松园的柏树下摆着石桌石凳，有老人在那儿下象棋，旁边保温桶里飘着茶叶香。保洁阿姨蹲在路边捡银杏果，看见我就招手：“姑娘要喝温水不？接待中心有。”接待中心的玻璃门上贴着“免费导览”贴纸，穿藏青制服的姑娘端来姜茶：“今天风大，喝这个暖。”
其实找灵山宝塔陵园的地址，从来不是为了记住“灵山东大街6号”这串数字。那些捧着父母骨灰、带着孩子玩具、揣着亲人照片来的人，要的是一个能安放思念的地方。当你沿着潮白河的堤岸走，看见灵塔的风铃在风里摇晃；当你踩着银杏叶走进园子，听见老人的笑声；当你站在墓前，风里飘来桃林的香——你就会明白，原来地址从来不是终点，是“回家”的起点。
现在我再给人指地址，不会只说路名，会笑着说：“顺着通燕高速往三河走，看见潮白河就慢下来，顺着河岸边的银杏林走，就能找到。”因为我知道，来找地址的人要的不是坐标，是一份“安心”。而灵山宝塔陵园的地址，从来都在“心里”——顺着思念的方向，风会带你去，水会带你去，银杏林的黄、灵塔的铃、桃林的香，都会带你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