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松针的香气钻进衣领时，我正站在万安公墓的大门前——两排百年国槐的枝叶在头顶织成绿网，漏下的光斑落在青石板路上，像撒了一把碎银。上周陪朋友来咨询买墓的事，看门的大爷笑着指了指西边：“销售处往那边走，最近问的人多，最好提前打个电话。”
这大概是北京人对万安公墓最熟悉的印象：树比人老，风里藏着回忆。小时候跟着奶奶扫太爷爷的墓，她总蹲在墓碑前捡松针，说“你太爷爷当年选这里，就是喜欢门口的树阴凉”。如今奶奶也躺在里面，再走进这个园子，连风的味道都没变——可关于“万安公墓是不是卖完了”的疑问，却像园子里的蒲公英，飘在很多人的心里。
销售处的玻璃门贴着“今日可接待15组客户”的纸条，穿制服的姑娘倒了杯温水，翻开桌上的宣传册：“咱们公墓确实有在售的产品，但和十年前不一样了。”她的指尖落在两张照片上：一张是去年开放的“清逸苑”，小型传统墓的穴位嵌在绿植间，每座墓前都种了株月季；另一张是“绿韵园”的生态葬区，银杏树下挂着铜制铭牌，阳光透过叶子洒下来，泛着暖光。“清逸苑是少量存量的传统墓，绿韵园是主打生态葬——树葬、花坛葬都有，价格更亲民，不少年轻人选这个。”
朋友凑过去看台账，销售姑娘补充：“比如树葬，每棵银杏树下能埋三个穴位，每年春天管委会会寄银杏叶标本给家属；花坛葬更省空间，花苗是每年换的，春天开郁金香，秋天开波斯菊。”至于大家最关心的“有没有现墓”，她翻了翻登记本：“每月会释放少量清逸苑的存量，主要是之前预留的维护区域，需要先登记排队，差不多一到两个月能有消息。”
其实之前我也听人说“万安公墓卖完了”，销售姑娘笑着摇头：“是老园区满了，但我们一直在做新规划。你看外面的松树坡，去年刚改成生态葬区，不少年轻人来选——上个月有个小伙子说，他爸爸生前最喜欢爬香山，现在能在松树林里‘看’着山，比挤在老园区里舒服。”她指着窗外的银杏林：“昨天有位阿姨选了树葬，说要把老伴的名字刻在铭牌上，‘等我老了，也埋在这里，和他一起等银杏叶黄’。”
从销售处出来，我们沿着绿韵园的小路走了一圈。银杏叶落在脚边，远处传来管委会的广播：“请各位家属注意，万安公墓无第三方中介，所有流程需走官方渠道。”朋友摸着一棵银杏树上的铭牌，小声说：“我爸生前爱养鸟，要是选这里，应该会喜欢听风里的鸟叫。”
风忽然大了些，吹得松枝摇晃，我想起奶奶当年捡松针的样子——原来我们牵挂的从来不是一块冰冷的石碑，是藏在树影里的温度，是风里熟悉的香气，是销售姑娘递来温水时的那句“别急，慢慢选”。万安公墓没有“卖完”，它只是把回忆换了种样子藏起来：在银杏的年轮里，在月季的花苞里，在松针的香气里，等着每个想安放思念的人来认领。
最后想多说一句：如果想了解万安公墓的最新情况，直接打官网的电话或者去现场咨询——毕竟，给亲人选的地方，要的就是这份踏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