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路过小区门口的煎饼果子摊，李婶举着刚烙好的煎饼喊我："丫头，你知道玉佛寺寝宫的费用不？我家老爷子最近总念叨，想选个离佛近的地方，怕外面的公墓太乱。"我擦着嘴角的芝麻答应着，突然觉得，天津人的身后事从来不是"忌讳"，而是"讲究"——讲究清净，讲究安心，讲究对先人的尊重，而"费用多少"其实是这份讲究里最实在的问号。
天津玉佛寺寝宫在西青区的玉佛寺旁，顺着柳口路往南走，过了一片杨树林就能看见朱红色的山门。和外面商业化的公墓不同，这儿更像寺院的一部分——门口的香樟树歪着脖子，枝桠上挂着信众系的红绳；进门是两排罗汉松，地砖缝里长着几株三叶草；再往里走，就是供奉着玉佛的大殿，而寝宫就设在大殿的后侧，隔着一道木雕屏风，能听见师傅们敲木鱼的声音。工作人员说，这儿不是"公墓"，是"往生堂"，是寺院为信众提供的"伴佛往生"服务，所以从规划到管理，都带着寺院的清净气。
说到费用，其实没有"一口价"的说法，得看你选什么类型。我陪着李婶去咨询的时候，工作人员拿出一张手写的明细单，说得挺实在："龛位就像房子，位置、材质、朝向不一样，价儿也不一样。"单穴的话，最便宜的几万块，是殿内靠后的区域，虽然位置偏点，但采光不差，每天都有师傅打扫；贵点的十几万，是靠近佛堂的"福位"，龛位用的是汉白玉，刻着莲花纹，抬头就能看见佛堂里的释迦牟尼像。双穴的话，大概从十几万到二十几万，有的是并排的两个龛位，有的是上下层，材质有实木镶嵌的，也有大理石的，看个人喜好。除了龛位费，还有每年的管理费，但工作人员摆了摆手："这个不用额外交，首次费用里已经包含了——逢年过节的法会、平时的龛位清洁、去世后的入殓指导，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。"
李婶跟着工作人员逛的时候，碰到了住在同一栋楼的张阿姨。张阿姨拉着李婶的手，翻着手机里的照片说："我家老伴去年就选在这儿，你看这龛位，师傅帮着擦得锃亮，每天早课都念一遍《心经》；清明我带了桃花，师傅帮着插在龛位旁边，说'叔肯定喜欢鲜灵的'；上个月我感冒了，师傅还帮我给老伴摆了供果——你说，这钱花得值不值？"李婶盯着照片里的龛位，上面摆着老伴的黑白照片，旁边是一束黄菊，背景是佛堂里的香火，眼睛都亮了："这比外面的公墓强多了，连空气里都飘着檀香味。"
其实我之前陪朋友去咨询时，也问过工作人员："你们的费用比外面贵，凭什么？"工作人员没急着解释，而是带我们走到大殿后面的功德墙，指着上面的名字说："每笔龛位费用里，都有10%进了寺院的'玉佛慈善基金'——去年我们资助了12个贫困学生，给养老院送了30床棉被。您花的钱不是买一个冰冷的位置，是帮先人造一份功德，帮自己积一份福。"朋友摸着墙上的名字，突然说："难怪我妈总说'花钱要花在良心上'，这儿的钱花得踏实。"
后来李婶给我发微信，说她带着老爷子去了玉佛寺寝宫。老爷子坐在佛堂旁边的椅子上，听着师傅们念经，摸了摸身边的汉白玉龛位，说："就这儿吧，听着佛音，能睡踏实。"我看着照片里的老爷子，穿着藏青色中山装，嘴角带着笑，身后是袅袅的香烟，突然觉得，费用"的答案从来不是数字——而是"你愿意为这份安心花多少钱"。
天津人的身后事讲究"不亏心"，玉佛寺寝宫的费用，其实是把这份"不亏心"明明白白摆出来：它不是卖一个龛位，是卖一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