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墓地价格像坐了火箭，市区里稍微像样点的墓都要三万起，逼得不少人把目光转向北边的延庆——毕竟从北五环开车走京新高速，一个小时出头就能到，沿途还能看妫河的柳树和远处的海坨山，空气里都是青草香。但延庆那么大，到底哪块墓地真的便宜又不踩坑？我上周跟着做了十年墓地中介的老周，跑了三个乡镇，算把这里的便宜墓地摸透了。
永宁镇的归园是我最意外的地方。沿着永宁古城往东北开五分钟，路过一片玉米地，就能看到两排灰砖围墙，门口挂着块木牌子，写着"归园生态公墓"。进去后没有夸张的大门和石狮子，迎面是片松树林，每棵松树底下都有个小土堆，上面铺着青石板，石板上刻着逝者的名字，旁边种着几株月季——这就是他们主打的树葬，价格只要八千块。老周说，来这儿买墓的大多是市区的年轻人，预算有限但想给家人找个清净地方，"有个姑娘去年在这儿葬了妈妈，说每次来扫墓，坐在松树下听风声，比去市区墓地哭着烧纸舒服多了"。里面还有种"花坛葬"，把骨灰埋在花坛里，上面种着八宝景天，夏天开粉色的花，价格才六千，连老周都感慨"这比买个骨灰盒还便宜"。
康庄的福泽园是公益性墓地，对北京户籍开放，价格更实在。从康庄高速口下来，沿着老京张铁路走十分钟，就能看到门口的老槐树——树洞里还塞着小朋友的小纸条。进去后是一排一排的浅灰色花岗岩碑，碑身不大，也就半米高，刻着简单的名字和生卒年，旁边种着侧柏。老周指着最里面的一排说："这排是传统墓，一万五就能拿下，比市区便宜一半还多。"我蹲下来摸了摸碑面，很光滑，没有裂痕，旁边的侧柏已经长到一人高，叶子上还挂着晨露。负责管理的张叔说，这儿的墓都是集体土地，成本低，所以价格压得下来，"我们不搞花里胡哨的东西，就给逝者找个能安身的地儿，给活人省点钱"。他还指了指门口的面包车："要是家属来不了，我们免费开车去市区接，安葬的时候帮着摆骨灰盒、盖土，这些都不收费。"
张山营的清和园要更偏一点，但胜在环境好。从张山营镇往西北走，能看到海坨山的影子，清和园就藏在山脚下的一片杏树林里。这儿的墓型是"草坪葬"，把骨灰盒埋在草坪下，上面立个小铜牌，价格一万二。老周说，这儿的优势是安静，没有公路的噪音，只有风吹杏叶的声音，"有个退休教师去年在这儿买了墓，说自己生前爱写毛笔字，现在葬在杏树林里，连墓志铭都不用刻——风刮过杏树，就是最好的纪念"。不过这儿交通稍微麻烦点，没有直达公交，得自己开车或者打车，但门口有个挺大的停车场，不用担心没地方停。
其实找便宜墓地，最怕的是踩坑。老周反复跟我强调："首先得看资质，像归园、福泽园都是有民政局发的《公墓经营许可证》的，墙上挂着复印件，你得凑近了看清楚；其次别信'永久使用权'，墓地最长只能用20年，超过年限要续费；还有服务，比如有没有免费的安葬仪式，有没有定期帮着打扫墓碑——有些便宜墓买的时候省了钱，后来每年维护费要一千多，反而不划算。"我问老周："延庆的便宜墓，真的比市区好吗？"他想了想说："其实墓地的意义，是让活人有个地方怀念。延庆的便宜墓，胜在能让你放下'买贵墓才孝顺'的包袱，每次去扫墓像去郊外踏青，而不是挤在人群里抢停车位。"
那天从延庆回来，我沿着妫河走了一段，看到几个老人在钓鱼，旁边的自行车筐里放着一束菊花。老周说，那是去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