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末的风裹着松针的香气掠过天寿山，侧柏林里的光斑碎成星星点点——这是北京天寿陵园树葬区最动人的时刻。三三两两的人站在树下发呆，有人摸着树干上的铜牌轻声说话，有人捡起一片银杏叶夹进笔记本里。对于想选择树葬的人来说，“费用”是绕不开的问题，但比起数字，更该先听懂树林里的“潜台词”。
天寿陵园的树葬区藏在昌平南口镇的山坳里，背靠天寿山余脉，旁边有条常年流淌的小溪，连风都带着草木的软。这里没有整齐排列的墓碑，只有成片的侧柏、国槐和银杏——每棵树都是一个“生命锚点”。树葬分两种:单株独葬是一棵树下安一位逝者，像给生命留了个专属的“树朋友”；家族合葬则是几棵树围成小圈，适合把一家人的故事“种”在一起。选树是门学问:侧柏耐冻耐旱，能守着山风活上百年，是最“踏实”的选择；国槐夏天开满白花花的槐花，连风都带着甜，适合爱热闹的人；银杏秋天满树金黄，像把阳光揉成了叶子，不少人冲着这份“浪漫”选它。
说到费用，其实得拆开看“树葬的真面目”。首先是“树本身的成本”:侧柏这种常见乡土树，一棵的价格大概1-2万；银杏这种景观树长得慢，得3-4万；要是选稀有一点的白皮松，价格还得往上飘。然后是“位置的温度”:树葬区也有“人气区”——靠近溪边、能晒到上午太阳的位置，比角落的贵个5000-1万，毕竟谁都想让树“住”得舒服点。接下来是“名字的重量”:想在树干挂个铜牌，刻上逝者的名字和“爱喝茉莉花茶”这样的小细节，大概3000-5000块；要是想在树旁立块小石刻，刻上“山高水长，后会有期”的诗句，得1-2万。最后是“兜底的服务”:陵园会管前3年的养护——春天浇水、夏天除虫、秋天剪枝，连安葬当天的简单仪式（比如献花、读悼词）都包含在内。把这些加起来，经济型套餐（侧柏+基础铜牌+标准服务）大概3-5万，定制型（银杏+家族位置+石刻诗句）得10万往上。
上周遇到的张先生给了个“真实案例”:他选了棵山腰的侧柏，位置能看到远处的溪水，铜牌上刻着“爸爸的钓鱼竿，永远在岸边”——这是父亲生前最爱的事。总费用算下来4万2，比他之前想的“便宜”——因为“没想到连以后3年的浇水都包了”。其实很多人担心“树死了怎么办”，陵园说只要不是人为破坏，自然死亡的树会免费换同品种的；要是想自己照顾，也能每年交500块的“托管费”，逢年过节来浇浇水，反而更有“参与感”。手续也不麻烦，带好身份证、死亡证明，跟工作人员聊半小时，就能把“树的归属”定下来——毕竟“树葬不是买墓位，是找个地方让生命接着长”。
风又吹过来，一片银杏叶落在我脚边。天寿陵园的树葬费用，从来不是冷冰冰的数字。它是侧柏的年轮里藏着的“钓鱼故事”，是国槐花香里飘着的“妈妈的饭香”，是银杏叶里裹着的“那年秋天的约定”。就像工作人员说的:“有人问费用贵不贵，可没人问‘这棵树能陪你多久’——侧柏能活200年，国槐能活300年，银杏能活1000年，这些才是最‘值’的。”
夕阳把树林染成橘红色，远处传来一声鸟叫。或许对于选择树葬的人来说，费用只是“入场券”，真正想要的，是那棵树能替自己“看”着孩子长大，“闻”着每年的槐花香，“听”着风里的故事——就像生命从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