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松针的香气掠过衣角，李叔扶着拄拐杖的老伴站在灵山宝塔陵园入口，望着远处隐在绿树间的墓碑群，皱着眉说："这么大的园子，咱们俩走过去得歇三回。"话音刚落，穿墨绿制服的工作人员就推着一辆电动小巴士停在跟前："叔婶，坐摆渡车吧，直接到你们要去的福宁区。"这一幕，几乎每天都在陵园入口上演——对于第一次来的家属来说，"有没有车"从来不是简单的问句，而是藏着对"通行便利"的期待。
说到园区内的移动，灵山宝塔陵园早把细节想在了前面。从入口到各个墓区，散落着十余辆电动摆渡车，深绿色的车身像一片会移动的树叶，安静地穿梭在松柏之间。每天早上8点整，第一班车准时从入口出发，沿着固定路线经过福泽区、安宁区、孝亲园，最后回到起点，循环往复到下午5点。司机师傅都有副"热心肠"：看到抱孩子的家属会提前踩刹车，遇到坐轮椅的老人会下车帮忙抬扶手，连车开的速度都比普通园区慢半拍——怕风把家属手里的纸钱吹乱，也怕引擎声打破陵园的宁静。清明祭扫高峰时，摆渡车会加密到10分钟一班，哪怕入口排着长队，也不会让老人站着等太久。有次我遇到一位拄双拐的大爷，坐在摆渡车上摸着车座说："这车子稳当，比我家小区的电梯还贴心。"
如果是从市区甚至北京过来，陵园的直达班车更像一根"连接绳"。从北京国贸大厦楼下的公交站，每天早上9点有一班空调大巴准时发车，沿着京哈高速一路向东，1个半小时就能到陵园；三河市区的班车更密——汽车站门口8点半、11点各有一班，终点直接停在陵园入口的遮雨棚下。班车的座位都是加宽的，靠背上还套着绒布垫，特意留了3个前排位置给行动不便的老人。司机王师傅跑了五年这条线，闭着眼都能数出路上的红绿灯："上周有位阿姨忘带陵园的预约码，我赶紧给客服打了电话，让她先上车，到了门口再补登记——谁家里没个急事呢？"更贴心的是，班车下午2点会准时从陵园返回，刚好够家属陪亲人坐一会儿、烧柱香，不用慌慌张张赶时间。
很多家庭更习惯自驾。陵园门口的停车场有近200个车位，铺着平整的沥青，划着清晰的白色标线，哪怕是新手司机也能轻松停进去。入口处的导视牌做得特别清楚："左转50米是临时停车区""轮椅借用点在停车场东侧"，连卫生间的位置都标得明明白白。要是遇到周末人多，停车场满了，工作人员会举着小旗子引导你停到旁边的备用场地——就在陵园的侧门，走路5分钟就能到入口。不过要提醒一句：陵园内部是禁止私家车驶入的，一来怕车辙压坏草坪，二来怕发动机声惊扰了安息的人，所以停好车后，还是得坐摆渡车进去——毕竟，慢一点，才能更沉下心来和亲人说说话。
其实说到底，"有没有车"的背后，是家属对"被照顾"的期待。灵山宝塔陵园的车，从来不是冰冷的交通工具：它是帮老人省力气的"代步工具"，是让北京来的家属不用挤地铁的"直通车"，是让自驾者不用绕圈找车位的"定心丸"。就像那天李叔夫妻俩坐在摆渡车上，老伴摸着车窗上的松柏倒影说："咱们下次来，还坐这车——能多留点力气给你爸说说话。"风掀起她鬓角的白发，摆渡车稳稳地向前，载着两位老人，慢慢驶向那片安静的墓碑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