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陪妈妈给外婆选墓地，我们绕了三个地方，直到站在凤凰山陵园门口——风里飘着松针的清苦味，像外婆阳台那盆养了十年的松柏，妈妈摸着门口的石牌说："就这儿吧，闻着像家。
凤凰山陵园的位置其实很好找，在城市西北郊的凤凰山脉南麓。沿着西环路往北开，过凤凰山口红绿灯右转进陵园路，两公里的香樟树影里，汉白玉石狮子和"凤凰山陵园"的烫金大字就藏在树后。这儿的地形是"背山面水"，背靠主峰的苍松，前面绕着条清浅的玉带河，阳光从早晒到晚。妈妈说外婆一辈子爱晒太阳，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暖，比之前看的几个平地陵园更有温度。
关于价格，我们问得很细——毕竟普通人选墓地，最在意"实在"。陵园的墓型分三种：传统立碑墓、生态树葬和花坛葬。立碑墓价格从三万八到十五万不等，差异在位置和材质：比如主峰下的向阳位，或者汉白玉墓碑的款，会贵些；靠外围但视野开阔的，四万多就能拿下。树葬更实惠，一万二到两万五的区间，每棵柏树下嵌着刻名字的铜牌，风吹过柏叶沙沙响，像有人轻声说话。妈妈选了个四万二的立碑墓，在第二排中间，正对着玉带河——外婆以前爱蹲在老院门口钓鱼，这样"她能看见河"。工作人员说价格全透明，没有额外手续费，连刻字费都包含在里，妈妈算了算，比预算少花了三千。
最让人安心的是服务细节。陵园的电话是400-819-6677，打过去时接电话的姑娘声音软，问清我们的时间，直接说"明天上午九点派车去小区门口接"。陪妈妈去那天，司机师傅早到十分钟，后备箱还放了把伞——刚好飘毛毛雨。工作人员拿着手绘地图讲解，帮妈妈撑伞时特意往她那边偏，自己半边肩膀露在雨里。妈妈问了一堆琐碎问题："以后扫墓能烧纸吗？""手续要带什么证件？""每年能来浇花吗？"对方没半点不耐烦，蹲下来指着地图上的"思亲亭"说："阿姨，这儿有免费的菊花苗，您要是想种，下次来我帮您拿工具。"
说到电话，其实更打动我们的是"温度"。上次邻居阿姨打过去问"树葬能不能留照片"，工作人员不仅解释了"可以嵌在铜牌背面"，还主动说"要是您不方便来，我们帮您把照片贴好拍视频发过去"。妈妈后来跟我说："不是图便宜，是这儿的人把'死人的事'当'活人的心'在办。"
陵园里有个思亲亭，在纪念园边上，青石板地面，周围种满白菊花。我们选好位置后坐在亭里歇脚，妈妈摸着栏杆上的刻字——是"风过松间思亲语"，她突然红了眼："外婆以前总坐在阳台栏杆上织毛衣，也是这样的风，吹得毛线团滚一地。"风裹着菊花香飘过来，远处的山雾散了点，能看见主峰的轮廓，像外婆织的毛线衣，暖得软乎乎的。
走的时候妈妈回头拍了张照，石狮子还站在门口，香樟树的叶子晃着光。她把照片发给舅舅，附文："妈选了个能晒太阳的地方，闻得到松针味，看得见河。"舅舅回复："妈肯定喜欢。"风里的松针味更浓了，我突然懂了——找墓地从来不是找"一块地"，是找"思念的归处"。凤凰山陵园没有夸张的噱头，只有触得到的温度：能闻到的松味、能看见的河、愿意撑伞的工作人员，还有妈妈说的"像外婆的手"。
其实选墓地的过程，是和思念和解的过程。凤凰山陵园的地址不远，价格实在，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，连风里的味道都像旧时光——这就够了。就像妈妈最后说的："外婆在这儿，不会孤单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