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一块身后的“家”，从来不是翻着宣传册比参数——要踩过园子里的小路，闻过风里的树香，听过工作人员的家常，才知道哪块地合心意。最近总有客户问：“天山和万佛华侨陵园，到底哪个好？”其实答案藏在每一个具体的需求里。
先说说位置吧，天山在昌平区兴寿镇，沿着京密引水渠往东北走，过了崔村镇就能看见路标。这条路我走了不下十次，春天的时候，渠边的柳树发芽，风里飘着杨花，像下了场细雪；秋天则是银杏的天下，金黄的叶子落满路肩，开车过去像穿过一条黄金隧道。万佛呢，在门头沟区永定镇的西山脚下，要走一段盘山路，进山之后，手机信号会弱一点，但转过最后一个弯，突然就看见红墙黛瓦的门楣，门两边的石狮子雕得很细，连鬃毛都根根分明。
再看环境。天山的园子是顺着山势建的，没有把山坡推平，所以每一排墓位都有细微的高低差，像给山体穿了件带格子的外套。园子里种得最多的是侧柏和银杏，侧柏四季常青，夏天能遮阴；银杏秋天落叶，铺在墓道上，踩上去沙沙响。有次我陪客户去，他蹲在墓位前摸碑身，说：“这石头凉丝丝的，像我妈以前织的毛线袜。”万佛的环境更有“禅意”——一进园就是万佛塔，塔身上刻满了小佛像，阳光照上去，金箔会反光。塔下的放生池里，锦鲤游得很慢，池边的石凳上，常有人坐着念经。园子里的树大多是松树和柏树，还有几株老槐树，树干上挂着红布条，应该是有人许愿的。
文化和情感的联结，才是最打动人的。天山有个“家族林”区，是专门给家族墓留的，去年有个大叔选这儿，说爷爷的墓在第三排，爸爸的在第二排，等他老了，就能挨着他们。他指着墓位旁边的一棵桃树说：“这是我去年种的，等春天开花，爷爷肯定喜欢，他以前在老家院子里也种了一棵。”万佛的文化更“多元”，有艺术墓区，有个客户选了个带小提琴雕塑的墓，说他老婆生前是小提琴老师，想让她死后还能抱着琴。还有海外华侨的专属区，有次遇到个从加拿大回来的阿姨，她选了块刻着英文的墓，说：“我儿子在温哥华，看不懂中文，刻英文的话，他回来能知道是外婆的墓。”
服务的细节，藏在每一次接触里。天山的工作人员大多是本地的，说话直爽。有次清明，我看见一个阿姨在门口发鲜花，说：“姑娘，拿一束吧，给你家老人摆上，这是我们早上刚从花棚摘的。”还有免费的祭扫班车，早上七点从安定门发车，满满一车人，像去赶庙会。万佛的服务更“专业”，有个殡葬顾问是留过学的，能说英语和日语，会跟你讲：“如果您需要把骨灰从澳大利亚运回来，我们可以联系DHL，清关手续我们帮您办，不用您跑。”还有骨灰寄存服务，有个客户出国前，把妈妈的骨灰寄存在万佛，说：“等我退休回来，再把她葬在这儿，不然她一个人在家，我不放心。”
其实问“哪个好”，就像问“苹果和橘子哪个好吃”——有人爱苹果的脆甜，有人爱橘子的多汁。天山像楼下的老饭馆，菜味儿地道，老板认识你家三代人；万佛像街角的咖啡馆，环境清幽，能给你泡一杯现磨的拿铁。选墓的关键，不是看别人说“好”，而是你站在墓位前，会不会觉得：“嗯，就是这儿了，我爸/妈/爱人，应该会喜欢。”毕竟，最后的归处，要的是“安心”二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