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接到朋友的电话，说要去官厅中华永久园祭扫，刚下高铁到东花园北站，问我接下来怎么走。挂了电话我忽然想起，每年清明前后总有不少人问这个问题——东花园北站到中华永久园到底有多远？其实答案藏在每一条往西边去的路上，藏在官厅水库的风里，藏在那些关于“怎么去”的具体细节里。
从东花园北站出来，最先撞进眼里的是京银路的路牌。如果是自驾，沿着这条路往西开，导航里会跳出来“全程约12公里，预计20分钟”的提示，但实际走起来更快——毕竟这条路车不算多，清晨的风里裹着点官厅水库的湿润，踩油门的脚都轻些。大概10分钟后，就能看见路边立着“中华永久园”的蓝色指示牌，再拐个弯，陵园的大门就藏在一排钻天杨后面。其实最直观的距离感，是路过官厅水库观景台时，风里忽然飘来的鱼香——那是路边渔家乐的味道，再开5分钟，就到了。
要是没开车，公共交通也不算麻烦。出东花园北站往左走50米，有个不大的公交站，站牌上写着880路的终点是官厅镇。坐上去大概25分钟，到官厅镇政府站下来，再打个滴滴或者三轮摩托，师傅会笑着说“就5公里，拐两个弯就到”。我试过一次坐公交，那天司机师傅跟我聊，说春天的时候，这路上全是去陵园的人，公交上飘着各种花的香，有百合，有菊花，还有人抱着自家种的二月兰——“都是要带给亲人的，能不鲜吗？”
其实比“多少公里”更重要的，是那些能让路程变轻松的小细节。比如自驾的话，陵园门口有免费的停车场，高峰期也不会挤；比如公交站旁边有个小超市，能买到矿泉水和祭扫用的鲜花；比如要是实在找不到路，随便问个路边的大爷，他们都会指着西边说“往水库方向走，没错”。去年清明我陪奶奶去，她坐在副驾上念叨“以前要绕半个官厅镇，现在路修得直，10分钟就到了”——原来距离的缩短，从来都是因为有人把路越修越暖。
昨天朋友回来跟我说，她顺着我指的路走，刚到陵园门口就看见卖花的阿姨，说“姑娘，这百合新鲜，刚从地里摘的”。她捧着花往里走，风把花瓣吹得晃了晃，忽然想起去年和爷爷在水库边钓鱼的日子。其实啊，东花园北站到中华永久园的距离，从来不是地图上的12公里，而是“出北站左转”的50米，是公交上飘着的花香，是司机师傅的一句“拐两个弯”，是所有想抵达的心意，攒成的那一段，刚好能走到的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