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官厅湖畔还浮着薄雾，沿着京藏高速出北京，过了康庄收费站，路边的杨树忽然密起来，顺着指示牌转进一条柏油路，没多远就看见“官厅中华永久陵园”的门匾——不是那种鎏金的豪华款，而是深棕色木质底，刻着隶书，倒像老家村口的老祠堂，让人先放下三分拘谨。
很多第一次来的人，开口第一句都是：“这陵园归哪儿管啊？不会是那种没手续的‘野墓’吧？”其实答案很清楚：它在河北怀来县官厅镇境内，是经过怀来县民政局审批的合法经营性公墓，所有手续都能在民政部门查到。换句话说，这是“有身份”的墓园，不用担心哪天突然被通知“要搬迁”——对于想给亲人找个长久归处的人来说，这两个字比什么都踏实。
说到这儿的环境，最让人难忘的是官厅水库的“伴”。陵园刚好坐落在官厅水库南岸，三面被低矮的山包环着，一面朝着水，站在墓区高处往下看，能看见水库的波光顺着风往岸边涌，像谁铺了一匹碎银。春天的时候，墓区里的刺槐开得满树白，风一吹，花瓣飘到水库里，像撒了一把雪；秋天更妙，门口的两排银杏把路染成金黄色，连带着墓区里的侧柏都添了几分暖——不是那种冷清清的“墓园感”，倒像把老家的后山坡搬来了，连风的味道都像。
更懂人心的是规划。不像有些陵园把墓排成整齐的“格子”，这儿的墓区是顺着山势走的：“福泽园”在半山腰，每排墓前都留了小花园，能种点月季或者万年青；“仁孝区”靠水边，设计成了庭院式，每家人的墓前有石桌石凳，扫墓时能坐下来跟亲人“唠唠嗑”。有次碰到一位阿姨在擦墓碑，她说：“我家老头儿生前爱下棋，我特意选了这儿的石凳，每次来都陪他下两盘——反正这儿不挤，也没人催。”
服务上的细节更暖。陵园有免费的接送班车，每周六日从北京德胜门发车，不用自己开车绕路；扫墓的时候，门口的服务台会免费提供水桶、抹布，甚至还有鲜花——不是那种贵得吓人的花束，就是几支菊花，用报纸包着，才几块钱一支；要是实在来不了，还能找陵园代祭，工作人员会拍段视频发过来：摆上水果，点上香，对着墓碑说“阿姨，您女儿让我跟您说，今年孙子考上大学了”，末了还会把墓碑擦得锃亮——对于远在外地的子女来说，这不是“走过场”，是把想念变成了具体的动作。
其实说到底，选墓园选的是什么？是“归处”的确定性，是“环境”的亲切感，是“服务”的贴心劲儿。官厅中华永久陵园不是那种主打“高端”“奢华”的墓区，它更像一个“放大版的老家院子”：归处明确，有山有水，连风都带着熟悉的味道。
傍晚离开的时候，夕阳把水库染成了橘红色，墓区里的杨树沙沙响，像奶奶生前拍我后背的声音。门口的保安大叔笑着挥手：“下次来提前打个电话，我给你留个车位。”风里飘来一丝槐花香——哦，原来春天还没走，它留在这儿，陪着每一个不肯说再见的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