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后，北京的风里总裹着点槐花香，混着些烧纸的淡烟——这味儿一飘，就有人想起该往昌平炎黄陵园走了。要么是替爸妈扛着纸花代祭，要么是自己攒了一年的话，想蹲在墓碑前慢慢说。可到了昌平东关地铁站，抬头看那排密密麻麻的公交站牌，不少人都得愣一下：哪条线能直接到炎黄陵园？毕竟陵园藏在十三陵的山脚下，不是市区里一抬脚就到的地方。
最直达的线其实就藏在站牌第二排——昌53路。它像条贴着山走的绿丝带，起点正好是昌平东关地铁站A口外的公交站，往西北绕着京银路爬，先擦过定陵朱红的宫门，再掠过长陵的古柏，最后稳稳停在炎黄陵园的大门口。上周我陪外婆去，刚从地铁出来，就听见司机师傅隔着玻璃喊“炎黄陵园的上这儿”。车上的人都静悄悄的，有人攥着叠得方方正正的黄纸，有人抱着用报纸裹着的白菊花，连刷卡的“嘀”声都轻。车开起来，窗外的山慢慢近了，连风里都带着松针的苦味儿，倒像跟着记忆往回走——外婆说，以前跟外公去十三陵玩，也是坐这种绿皮公交，就是那会儿的座位没现在软。
要是从市区过来，路线更简单：先挤地铁昌平线到昌平东关站，出了A口不用过马路，直接找昌53路的站牌就行。我同事上周从国贸来，坐10号线转昌平线，再换昌53，全程一个半小时，比自驾堵在京藏高速上舒服多了。对了，要是从回龙观或者沙河过来，可以坐专105路转昌53——专105是小支线，班次少，得提前在“北京公交”APP上查好点，别站在太阳底下等半小时，不然刚买的纸花该晒蔫了。
坐昌53路有几个要记牢的“小细节”。第一是末班车时间：18点整，别因为跟亲人聊得太投入忘了时间，不然附近打车得绕到定陵门口，司机师傅开口就要五十块。第二是提前买好东西：昌平东关站旁边有个京客隆，花束、烧纸、矿泉水都有，陵园门口的小店要贵两块钱——不是舍不得，是没必要把钱花在“急”上。第三是给老人留个座：昌53路的前两排是老弱病残座，要是带着长辈，先挤到前面占个位，不然绕山路的时候，老人抓着扶手晃，看着都揪心。
其实坐公交去炎黄陵园，慢是慢了点，但慢得有滋味。路过崔村镇的时候，能看见墙根下的老太太在晒被子，黄狗追着公交车跑两步，又缩回去啃地上的骨头；路过苹果园的时候，风里飘着青苹果的甜，连手里的纸花也沾了点味儿。等车停在陵园门口，踩着青石板往上走，老槐树的影子罩下来，外婆忽然说：“你外公以前就爱站在这棵树下抽烟，说这儿的风比家里的软。”我抬头看，槐花开得满树白，像落了一场轻雪——原来那些没说出口的话，都藏在风里，跟着公交的轮子，慢慢滚到亲人身边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