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玉渊潭公园裹着一层薄霜，打太极的老人把音乐调得低低的，旁边石凳上的张阿姨正翻着手机里的照片——上周她陪亲戚去看墓地，绕了昌平、通州、海淀三个区才摸清楚门道。“以前哪想过这些？”她戳着照片里的汉白玉碑说，“北京的墓地价格不是一张表能装下的，尤其是那些‘一级公墓’，得掰开揉碎了说。
说到北京的一级公墓，其实不是随便挂个牌子就行。市殡葬管理处每年会从生态环境、服务质量、管理规范三个维度评，比如墓区绿化率得超40%，得有24小时安保，连骨灰寄存室的通风系统都要达标。像天寿陵园、万安公墓、通州极乐园这些连续三年评上一级的，要么倚着山要么挨着水，进了门能看见修剪整齐的松柏，工作人员说话都带着点热乎气——不像有些墓区，门岗的保安都爱答不理。
聊到具体价格，得先扯清楚影响因素。最直接的是位置：昌平的一级公墓离市区近，起步价大概8-12万；通州的极乐园挨着大运河森林公园，环境透亮，起步价7-10万；往远了走，平谷归山陵园这种一级公墓，起步价能降到5万左右。再看墓型：传统立碑墓占地方，天寿陵园的立碑墓起步10万；树葬、花葬这种生态墓能省30%，万安公墓的树葬墓才5万出头。还有朝向，北京人讲究坐北朝南，同样大小的碑，朝向好的能比侧方位贵2-3万——张阿姨亲戚就认准了朝南的碑，说“躺着也得晒着太阳”。
其实除了价格，还有些细节得提前问。比如管理费，几乎所有公墓都收，一般是墓价的1-3%每年，10万的墓一年要掏1000-3000块，得问清楚收多少年，有没有减免。还有服务，有的公墓给免费接送看墓车，有的能帮着跑死亡证明，张阿姨选极乐园就是因为那儿有个小池塘——亲戚生前爱钓鱼，站在碑前能看见荷花，“钱花得值不值，得看能不能遂心愿”。
夕阳把玉渊潭的柳树染成金色，张阿姨收了手机拍腿起身。风里飘着烤红薯的香气，远处孩子的笑声撞过来，身后事”的讨论，裹着生活的烟火气慢慢散开。其实看墓地跟买房子一样，不是越贵越好，是得挑合心意的——就像张阿姨说的，“墓地是给活人一个念想，得让心里踏实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