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的风里还裹着些山尖的寒气，我跟着张阿姨往万佛园里走。她攥着老伴的照片，说"去年还一起在楼下打太极，今年就得给他找个能住一辈子的地方"。沿着铺着青石板的小路往上，两旁的古松比市区的行道树粗两倍，枝桠上挂着信徒系的红绳，风一吹，红绳晃着，倒像有人在轻轻打招呼。
作为清东陵旁唯一的"陵寝式文化园林"，万佛园的底色里带着点皇家陵寝的静穆，又掺了些佛文化的柔和——山脚下的放生池里有红色的鱼游得慢，佛堂的木鱼声顺着风绕到耳边，连销售说话都放轻了声音:"咱们这的墓位不是'卖地'，是给亲人找'归处'。"最近常有人问"万佛园价格到底多少"，其实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，得拆开了揉碎了讲。
先说2024年最新的基础价格。最常见的传统立碑（双穴），价格在3.8万到6.5万之间——比如靠近主路、用花岗岩做碑身的标准化款，大概3.8万；要是选靠近景观区（比如挨着放生池或者佛堂）、用汉白玉刻浮雕的定制款，就得6万往上。生态卧碑（单穴）更便宜些，1.9万到3.2万，适合喜欢简洁的家庭，碑身嵌在草坪里，上面种着麦冬草，春天会开小紫花。家族墓（四到六穴）就得12万起了，一般是石材更厚重，位置也更宽敞，有的还带个小围栏，像个"家庭小院"。
这些价格里藏着不少"潜信息"。比如所谓"包含费用"，一般是墓基建造、碑文刻制（最多30字）、终身管理费的首20年——之后每20年交一次管理费，大概是当时墓位价格的5%左右。要是碑文超过30字，每多一个字加10块；选汉白玉代替默认的花岗岩，得加8000到12000块；想在碑身刻上老伴的手迹，得额外付300块的"复刻费"。还有些"软服务"，比如代祭一次（包括擦拭墓碑、摆水果、录视频）150块，鲜花配送（每周一次）每月200块，这些都是可选的，不算在基础价格里。
为什么同样是墓位，价格差这么多？销售小周指着山坡上的一块碑说:"您看那棵歪脖子松下面的位置，去年要5.2万，今年涨到5.8万——因为它正对着佛堂的正门，早上能晒到太阳，下午有松荫挡着，好多人就想要这种'有阳光又不晒'的地方。"还有材质，汉白玉的碑身比花岗岩贵三成，因为汉白玉更细，刻出来的莲花纹能看清脉络；设计款就更贵了，有位客户要给父母做"梅兰竹菊"四幅浮雕，光设计费就花了1.5万，最后总价格到了8.3万。
其实张阿姨最后选的不是最贵的——她选了山腰上一块花岗岩立碑，旁边有棵老槐树，树洞里塞着小朋友丢的玻璃弹珠。"我老伴以前最爱在老槐树下下棋，"她摸着碑身的纹路，"这个位置能看见山脚下的放生池，他要是想钓鱼，站在那就能看鱼游。"销售算下来，总费用是4.5万:碑身3.9万，刻了35个字加50块，选了每年清明代祭一次150块，再加上第一年的管理费200块。张阿姨掏钱包的时候说:"不是买不起贵的，是觉得这个位置'对味儿'——就像当年选婚房，不是看多大，是看推开窗能不能看见他喜欢的树。"
临走的时候，风里飘来佛堂的香火气，张阿姨站在槐树下给老伴的照片拍了张照，说"你看，这里的天比市区蓝。"其实关于万佛园的价格，最该说的不是"多少钱"，是"值不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