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秋天风特别清，最近路上总能碰到捧着菊花的人——又到了一年选墓的旺季。对于很多丰台的家庭来说，选陵园首先看“离家近不近”，毕竟往后每年祭扫都要跑，太远了实在折腾。大灰厂的双佛山陵园刚好卡在这个“舒服的距离”里，从西五环开车过去二十分钟，公交978路直接到门口，连我这种路痴都能找着。
第一次去双佛山是陪同事给父亲选墓，一进大门就觉得“稳”——不是那种刻意造出来的豪华，而是山坡上的松树长得密实，风一吹沙沙响，沿着步道走上去，能看到远处的西山轮廓，连空气里都带着点草木香。陵园主打佛文化主题，入口处有座小佛堂，里面供着观音像，不少人来的时候会先烧柱香，求个安心。同事说，父亲生前信佛，看到这个佛堂就觉得“对味儿”，比之前看的那些满是欧式雕塑的陵园更合心意。
说到大家最关心的价格，我特意跟陵园做了五年接待的张姐聊了聊，她说话实在得像隔壁阿姨。最便宜的是生态葬，树葬和花葬价格在1万到3万之间：树葬是把骨灰埋在松树下，墓碑做成小铜牌嵌在树旁，每年清明陵园会帮忙浇树；花葬更“轻”，骨灰混在花肥里，上面种月季，夏天开得热热闹闹的，适合喜欢简洁的家庭。传统立碑选择最多，价格从3万到8万不等——同事选的“福顺区”碑位，正南朝向，芝麻白花岗岩碑身，刻了“见字如面”，不到5万。张姐说，同区里靠山体的碑位比低洼处贵两三千，因为视野好、不积水；汉白玉碑身比花岗岩贵五千，胜在越擦越亮，很多人觉得“对得起老人”。
为什么价格差这么多？其实藏着不少“生活细节”。离停车场近的墓区贵点，因为搬供品不用走太远；带围栏的墓位比开放式贵，能放老人生前的茶杯、象棋；服务也影响价格——双佛山免费提供安葬仪式，加鲜花围圈得额外加钱，但明码标价。对了，生态葬有政府补贴，去年有阿姨选树葬拿了两千块，张姐说“是份心意”。
上周碰到一对年轻夫妇选墓，女孩要加嵌入式瓷像，工作人员立刻拿出样本——防风吹日晒的瓷像加两百块就能做。夫妇俩选了4万多的立碑，在樱花树旁，女孩说：“春天樱花开了，妈妈肯定喜欢。”
选墓说到底是“求心安”。双佛山价格不算最便宜，但胜在透明：没有强制消费，管理费每年收墓价的1%，提前说清楚；门口鲜花店10块钱一束菊花，比外面新鲜。张姐说，老客户老爷子每年来，都要唠两句：“这儿踏实，草都长得比别处壮。”
要是你在看陵园，抽上午去双佛山走走——不用急着定，先看松树影子，闻桂花香，跟工作人员唠家常。往后这儿是和亲人“再见面”的地方，得选“看着舒服、想着踏实”的地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