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的周末，我在小区门口碰到拎着纸扎菊花的张阿姨，她踮着脚往公交站望，嘴里念叨着“去九里山公墓的车怎么这么难等”。旁边拎着白酒的王大爷接话:“要是有班车就好了，不用挤得慌”。这让我想起最近常被问到的问题——九里山公墓到底有没有班车？
答案是有的，但不是天天运行。根据公墓管理处2024年的最新安排，每年清明、寒衣节前后两周（通常是节前10天到节后3天），以及春节前一周的祭扫高峰，九里山公墓会开通市区直达班车。起点选在市区几个流量大的交通点:火车站北广场公交枢纽站、人民公园西门停车场、地铁2号线建国路站C出口，终点直接到公墓正门。班车时间是早上7点至9点发车，下午2点至4点返程，每半小时一班，坐满即走。我特意打了管理处电话确认，工作人员说:“要是怕没位置，提前10分钟到站点等就行，或者当天早一点问我们班次情况。”
上周跟着常坐班车的老周体验了一回，算是摸透了细节。早上7点20分的火车站北广场站，已经排了十五六个人，大多是拎着祭品的老人。车来了，穿藏青制服的司机师傅下来帮着搬东西:“阿姨您的纸花别挤着，我帮您放座位旁边”“大爷您扶着我胳膊，慢慢上”。车上有个扎马尾的小姑娘，拿着扩音器说:“大家系好安全带，今天有点堵，大概45分钟到。要是渴了，我这里有纸杯，前面储物箱有矿泉水。”老周跟旁边的阿姨聊起来:“去年清明我也坐这辆车，师傅记得我带了两箱苹果，主动帮我搬上去”。阿姨笑着接话:“我上次忘带口罩，师傅从口袋里掏出个新的，说‘姑娘你别嫌，我今早刚买的’”。
要是没赶上高峰班车怎么办？其实也有替代方案。平时去九里山公墓，最方便的是坐公交12路到“九里山路口”站，下车后往山上走5分钟，就能看到墓园的粉蓝色接驳电瓶车——车身上印着“九里山公墓接驳车”，招手就停，免费乘坐。不过电瓶车需要等15分钟左右，急的话可以打网约车，直接定位“九里山公墓正门”，市区过去车程约40分钟，费用35-40元。针对行动不便的老人（比如坐轮椅、拄拐杖的），公墓还提供预约接送服务，提前1天打电话，会有车上门接，费用50元/趟，比打车便宜且更安心。
其实问“有没有班车”的人，本质是怕“路上的麻烦打断思念”——怕挤公交把精心准备的祭品挤变形，怕打车说不清楚位置绕路，怕老人独自出行不安全。而九里山公墓的班车，刚好接住了这份顾虑:它不是最快的，但足够贴心。就像车上那个小姑娘说的:“我们开班车，就是想让大家不用为路上的事分心，能多留点力气跟想念的人说说话”。
那天下车时，老周捧着祭品往公墓里走，回头跟我说:“你看，这班车不是车，是把‘方便’直接送到了咱们手里。”风里飘着纸菊花的香气，远处的墓碑前有人在摆水果，我突然觉得，一辆带着温度的班车，其实就是连接“想念”和“相见”的桥——它稳稳地载着牵挂，驶向每个需要的人身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