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北京城的东北方向，藏着一处能把生命归还给青山绿水的地方——九公山长城纪念林。很多北京人找安息地时，总想着离城不远，又能沾点自然的灵气，九公山刚好接住了这份期待。
九公山长城纪念林坐落在怀柔区渤海镇的深山中，从市区自驾大概1个半小时，走京承高速到13号出口（北台路）出来，再沿着怀黄路开20分钟就能到。它的位置很妙，北靠九座连绵的山峰——当地人叫“九公山”，因为每座山都像一位端坐着的老人，守着这片土地；南临潮白河支流，东边挨着慕田峪长城的烽火台，西边能望到明十三陵的余脉。站在纪念林里，风里都带着长城的砖味和山林的草木香，连鸟叫都比市区里清亮些。有次我跟着朋友去，刚下车就看见一只松鼠从脚边跑过去，钻进了路边的柏树林，朋友笑着说：“这是九公山的‘小导游’，在欢迎咱们呢。”
九公山的自然生态葬，不是简单的“埋起来”，是把生命揉进自然里。最受欢迎的是树葬：选一棵小松柏或者银杏，把骨灰装在可降解的坛子里，埋在树底下的土穴里，然后在树旁边立一块刻着名字的小石板——不是那种高大的墓碑，就像给树挂了个“老伙计”的牌子。等过几年，树长大了，根须裹着坛子，叶子迎着风，站在树底下，你不会觉得是在“看望”谁，更像在和一棵树聊天，它的每一片叶子都是对方的呼吸。还有花葬，是把骨灰撒在大片的月季或者菊花坛里，花坛里种着四季开的花，春天开桃花，夏天开百合，秋天开菊花，冬天有蜡梅。有位阿姨选了花葬，埋的是她女儿，她说：“我女儿生前爱穿花裙子，现在她变成了一坛花，每年春天我来，看花开得热热闹闹的，就像她又穿了新裙子跑过来喊我‘妈妈’。”还有草坪葬，铺着青青的草，墓碑是平的，嵌在草坪里，就像给草坪绣了个小名字，下雨的时候，雨水顺着草叶流进土里，连泥土都带着青草的香。
说到大家最关心的价格，九公山的自然生态葬比传统墓碑实在多了。树葬的价格大概在3万到8万之间：选普通的侧柏或者油松，位置在纪念林前区（离入口近，方便轮椅走），大概3万出头；如果选银杏或者桂花这种寓意好的树，位置又靠后山（能看到长城，安静），就得8万左右。花葬更实惠，2万到5万：花坛分“春园”“夏园”“秋园”，选“春园”的桃花坛，位置靠近溪边，能听到流水声，大概5万；选“秋园”的菊花坛，在山腰上，能望到远处的山，大概2万。草坪葬最便宜，1万到3万：草坪是整片铺的，平平整整的，墓碑是铜制的小牌子，刻着名字和生日，适合喜欢简单的人。这些价格里都包含了可降解骨灰坛、树种（或花苗）、刻字牌，还有每年一次的养护——比如给树浇浇水，给花剪剪枝，不让草长得太高。有位叔叔算过账：“我以前想给老伴买块传统墓碑，市区里得10万起步，还挤得慌。现在选了树葬，3万多，买了棵松柏，以后我走了，也埋在这棵树底下，俩老头一起守着长城，多好。”
其实九公山最动人的，不是位置有多好，价格有多实在，是它让“离别”变成了“继续”。你把亲人放在这里，不是把他们“留在”山里，是让他们“变成”山里的一部分——风是他们，树是他们，花是他们，连长城上吹过来的云，都带着他们的影子。有次我在纪念林里碰到一位老爷爷，坐在树底下的石头上，摸着树杆说：“老伴，今天我带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