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东边，通惠河顺着古运河的脉络静静流淌，从国贸CBD往东北方向走二十来公里，通惠陵园就坐落在朝阳区金盏乡的一片林地里。不少老北京提起这儿，第一反应都是“离城区近，又不吵”——毕竟在寸土寸金的朝阳，能有这样一块被绿树裹着的安息地，本身就够让人安心的。
我第一次去通惠陵园，是去年陪朋友给她母亲选墓。进了大门，两排高大的白杨树先撞进眼里，枝叶在头顶织成绿伞，夏天的风裹着树叶的清苦味吹过来，比外面的热浪凉了几分。园区的小路是青石板铺的，踩上去有淡淡的青苔味，旁边种着月季和冬青，每隔几十米就有个石凳，朋友摸着石凳的纹路说：“妈生前逛公园总爱歇脚，这儿倒像给她留的。”最里面的“松鹤区”种了成片的油松，树龄二三十年，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，风一吹松针沙沙响，倒不像普通陵园那么冷清。朋友蹲在一棵松树下，摸了摸树干上的纹路：“妈以前在阳台养过松树，说闻着松脂味踏实。”话音刚落，一只麻雀扑棱棱落在枝头上，叫了两声——那瞬间，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。
通惠陵园的服务没有花里胡哨的套路，接待我们的大姐是土生土长的金盏乡人，说话直来直去：“你们别听别人瞎推荐，先想老人喜欢啥——是爱晒太阳还是爱清静？是想挨着路还是挨着树？”她翻着园区地图，手指点着不同区域：“向阳坡的墓冬天能晒到中午的太阳，适合喜欢暖的老人；松鹤区树多，要是老人爱清静，选这儿准没错；离卫生间近的区域，扫墓时不用跑远，适合年纪大的家属。”手续办理也简单，带上身份证、死亡证明和亲属关系证明，半小时就办完了，大姐还特意提醒：“后期刻字、补漆直接找我们，免费——别信第三方，坑钱。”今年清明，朋友说工作人员主动打电话：“姑娘，你妈那墓前的草我们拔了，来之前说一声，我派车接你。”朋友说，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母亲生前总说“远亲不如近邻”——原来陵园的工作人员，早把家属当成“近邻”了。
说到价格，通惠陵园的区间很实在，能覆盖不同家庭的需求。经济型的“惠民区”是小立碑，花岗岩材质，刻字清晰，8万到12万就能拿下；中端的“福泽区”墓型方正，旁边有小绿化带，能种点绿萝或文竹，15万到25万；高端的“松鹤区”有独院墓，带小围栏，能自己种月季或菊花，30万往上。最近还有生态葬，树葬是把骨灰埋在树下立小铜牌，花坛葬是和花籽混在一起春天开花，价格只要2万到5万——朋友说，她身边很多年轻人选这个，觉得“让老人变成一棵树、一朵花，比立碑更有意义”。
其实选陵园，核心是“放心”：放心离城区近，想老人时能随时去；放心环境好，老人“住”在这儿不孤单；放心服务贴心，不会买完墓就“翻脸”。通惠陵园在朝阳受欢迎，不是因为豪华，是因为懂人心——松树下的麻雀、主动接人的车、能种二月兰的小花园，这些细节不是用钱堆的，是把“以人为本”揉进了每一寸土地。至于价格，丰俭由人，重要的从不是“贵不贵”，而是“值不值”——值不值得让老人在这儿安息，值不值得让自己往后想起时，能笑着说“妈，你这儿的树又长高了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