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听家里老人说，选墓像给亲人挑“百年后的房子”，得看“地儿顺不顺，味儿对不对”。在北京昌平，天寿陵园和景仰园都是常被提起的去处，可走进去才发现，它们像两本写着不同故事的书，连风里的味道都不一样。
先说最直观的“位置气儿”。天寿陵园在八达岭高速旁的大峪山脚下，离明十三陵就几里地。入口处的汉白玉石牌坊柱上刻着云纹，风一吹，旁边古松的枝桠沙沙响，像在复述从前的皇陵旧事。沿着神道往里走，两边立着石狮子、石象，虽说是新刻的，可沾了明陵的余韵，倒有几分“从前慢”的庄重。而景仰园在南口的虎峪风景区边上，离城区更近。进园是道木栅栏门，推开门就是铺着松针的木栈道，两边的桃树春天开得满树粉，秋天结着小毛桃，风里飘着甜丝丝的果味——像刚从自家院子里摘了颗桃，连空气都带着烟火气。
再讲“骨子里的劲儿”。天寿像个“藏着故事的老人”，浑身浸着文化的厚重。园区里的“名人苑”总有人驻足：陈晓旭的墓是块淡青色石头，刻着“质本洁来还洁去”，旁边常摆着影迷送的白菊；侯耀文的墓是座仿中式小亭子，柱子上刻着他说过的相声段子，偶尔有老棋友站在那儿念两句，倒像听他再讲一段“关公战秦琼”。这儿的墓位讲究“传承”，家族墓占了不少，碑型有仿秦砖汉瓦的，有刻着家训的，连石狮子的雕刻都要选“踩球”还是“踩幼狮”——踩球是显家族威严，踩幼狮是盼子嗣兴旺。可景仰园像个“会过日子的家人”，讲的是“融在自然里”。生态葬区的墓位藏在松树林里，墓碑是块小方石，刻着名字，旁边种着侧柏，树牌上写着“此树与亲人共生”。常有老人摸着树干说：“死后能守着树，比守着大房子强。”园区里还有个摆着石桌石凳的“家庭纪念园”，家属来扫墓时，能泡杯茶坐会儿，跟亲人“唠唠今儿的豆汁儿甜不甜”，倒像在自家院子里拉家常。
再看“园子的模样”。天寿的规划是“横平竖直”的讲究，主干道宽得能过两辆推车，墓区按“天干地支”划分——“乾区”在西北，对应“天”，墓位修得稍高；“坤区”在西南，种了一片月季，说“接地气”。碑型五花八门，有带飞檐的“亭式碑”，有刻着山水画的“艺术碑”，连墓围的汉白玉栏杆都要擦得锃亮。有次陪朋友选墓，她指着一座家族墓说：“你看那碑上刻的家训，‘孝悌传家’四个字，像把祖辈的话钉在了石头上。”而景仰园的路是“曲曲弯弯”的巧，小径绕着杏林、松林走，墓位藏在绿植后面，不仔细找都看不见。碑型大多是简约的青石板，刻着简单的莲花或叶子纹，连墓前的供台都是用原木做的。有个年轻人选了桃林后的墓位，说：“我妈生前爱穿粉裙子，春天桃花开了，她的碑前全是粉，像她还在笑。”
最后说“贴心的温度”。天寿的服务像“定制西装”，讲究“合心意”。能帮着把亲人的照片刻成浮雕墓碑，或是在去世一周年时摆上他生前的棋盘，邀老棋友来下盘棋——“这样他走得热闹”。而景仰园的服务像“便民小铺”，讲的是“省事儿”。有一站式办理窗口，从选墓到落葬半天就能办完；还有“代扫服务”，家属不在北京时，园区能帮着摆花、擦碑，拍段视频发过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