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总有朋友问我，想给家里老人选树葬，九公山的价位到底多少？其实问价格之前，我更想先带大家看看九公山的树葬到底是什么样的——不是在荒坡上随便种棵小树苗，而是把生命安放在一片有山有水、能“生长”的土地里。
九公山在怀柔渤海镇，离明十三陵不远，沿着山路往上走，就能闻到松涛裹着青草的味道。这里的树葬区不是划出来的“格子间”，而是顺着山势自然铺展开的，每棵树都有自己的位置：有的挨着潺潺的山溪，有的靠着重叠的山峦，连风穿过树叶的声音都带着不同的节奏。我春天去的时候，玉兰树刚打花苞，侧柏的新叶泛着浅绿，工作人员说这些树都是山上原生的，不是后来移栽的，扎根更深，也更有“山的灵气”。你站在树葬区往下看，能看到远处的水库像块碎银子，山雾飘过来的时候，连树影都变得温柔。
说到大家最关心的价位，九公山的树葬没有刻板的“定价表”，而是跟着树的品种、位置和服务走。基础款一般选侧柏或油松这样的常绿树，位置在相对安静的区域，价格大概3-5万。这种款包括树的使用权、简单的树牌刻字（比如名字和生卒年），还有每年的基础维护——工作人员会帮着浇水、修剪枯枝，不用额外掏钱。中等一点的选银杏或玉兰，这些树春夏有花、秋冬有叶，位置可能靠近景观区，比如能看到水库的地方，价格在5-8万。除了基础服务，还能加些定制：比如在树旁立个小石碑，或者每年清明收到树的照片。要是想要特别的树种，比如红豆杉（寓意长寿），或者山顶的观景位，价格会到8万以上，但这样的位置不多，得提前约。
其实很多人问价格时，更怕“隐形消费”。我特意跟工作人员确认过：九公山的树葬维护费包含在初始费用里，至少20年不用再交——要是想给树挂个祈福牌之类的小物件，是额外的小钱，但不强求。而且九公山是北京市民政局批准的经营性公墓，资质全得很，不用担心“非法”的问题。我在那儿碰到过张阿姨，她去年给老伴选了棵玉兰树。她说老伴生前最爱的就是玉兰花，每年春天都要去颐和园看。“你看这棵树，今年的花苞比去年多了”，她摸着树干笑，“以前清明总觉得心里空，现在来浇浇水，看看花苞，好像他还在这儿，跟着树等花开”。工作人员说，这样的故事每天都有：有的家庭带着孩子来认树，讲爷爷的故事；有的老人自己选树，说等老了要跟老伴“住”在同一片林子里。
其实选树葬的人，要的从来不是“便宜”，而是“值得”。九公山的价位，换的是一棵能生长的树、一片能呼吸的山，还有一份能跟着树一起延续的牵挂。你不用挤在密密麻麻的墓碑间烧纸，而是蹲在树底下，摸一摸新长的枝叶，跟故人说说话——风穿过树叶的声音，就是他的回应。如果哪天你去九公山，别急着问价格，先找棵树坐会儿，听听山风，看看远处的云，说不定你会忽然明白：为什么有人愿意把生命安放在这里——不是因为便宜，是因为这里的每棵树，都能“接住”思念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