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东北部总带着点“连接”的意味——一边接着朝阳CBD的高楼，一边连着急顺义的稻田，通州的运河水又把这些热闹串起来，成了很多人“安身”也想“安心”的地方。不同于市中心墓园的紧凑，东北部的园子往往有更多树、更宽的河，连风都带着点郊外的软，今天就和大家聊聊这几个常被老北京提起的去处。
要说东北部最“贴市”的墓园，朝阳区的长青园得算头一个。从东四环霄云桥往东北开20分钟，过了来广营桥就能看见那排爬着常春藤的铁门——没有高大的石牌坊，倒像进了个社区公园。园子里的路是用青石板铺的，两边种着国槐和玉兰，春天玉兰开得像雪，夏天国槐的枝叶罩着阴凉，连保洁阿姨都会在树荫下歇会儿，和路过的家属聊两句“今天的天儿真透亮”。最招人喜欢的是进门处的人工湖，夏天浮着粉白的睡莲，常有老人带着孙子来喂鱼，红鲤鱼凑过来抢食的时候，小孩的笑声能飘出半条路，倒不似传统墓园那么沉。作为市属墓园，长青园的“实在”还在细节里：生态葬的树葬区用的是原生柏树，每棵树挂着小铜牌，写着逝者的名字；花葬区的花种是每年换的，今年是波斯菊，明年可能是矢车菊，家属说“就像老人每年都能换件新衣服”。
顺着京密路再往北，到顺义后沙峪附近，就能找到潮白陵园。这园子最让人记挂的，是西边那条缓缓流的潮白河——河岸边种着一排钻天杨，风一吹叶子哗哗响，像有人在轻声说话。园区里的步道是沿着河岸修的，铺着浅灰色的透水砖，不少家属会选晴天来，沿着步道走一圈，手里攥着束白菊，偶尔停下摸一摸路边的石凳（听说不少石凳是逝者生前捐的，刻着“爱女小棠最喜欢的位置”）。潮白的墓碑样式不算多，但每块都留着“活气”：有把照片做成瓷板嵌在碑上的，照片里的老人抱着孙子笑；有刻着“爱钓鲤鱼”的，碑顶还雕了个小渔竿；甚至有块碑前摆着个陶制的小茶杯，家属说“老爷子生前爱喝茉莉花茶，每天来倒一杯，就像他还坐在这儿”。园区的管理员说，春天的时候，河边的桃树开得满树红，不少人会折枝插在碑前，“倒不像扫墓，像给老人送束春”。
通州的极乐园公墓，则藏着点“禅意的暖”。从东六环潞城出口下来，往南走5分钟，就能看见朱红色的山门，门口的石狮子脚下踩着个小莲花，倒不吓人。进了门，左手边是间不大的佛堂，香案上摆着新鲜的百合，每天早上有义工来擦佛像，说“佛堂的门永远开着，想说话就进来坐”。右手边的放生池里养着乌龟和锦鲤，池边的石栏上刻着“放生即是放己”，常有家属带着小米来喂，说“给老人积点福”。极乐园的墓碑大多刻着“往生净土”“西方接引”的字样，但没有想象中那么严肃——碑与碑之间种着紫竹，叶子细长，风一吹就晃，像在点头。园区的服务倒有点“贴心”：清明的时候会免费发菊花，还会有义工教年轻人叠纸鹤；冬至的时候会煮姜茶，端给冻得搓手的家属；甚至有位姓陈的阿姨，因为儿子选了这儿，干脆来当义工，说“每天帮着扫扫碑，就像还在帮儿子收拾房间”。
其实选墓园这事，和选楼下的菜市场差不多——得看“合不合自己的脾性”。有人图长青园的近，下班就能绕过去看一眼；有人爱潮白的河，说“能听见水响，像老人还在耳边唠叨”；有人信极乐园的佛，觉得“有佛菩萨护着，心里踏实”。没有哪座园子是“完美的”，但总有一处，能让你站在碑前的时候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