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里还裹着些凉意，德胜门公交站的电子屏正闪着345快的发车时间——这是很多人去炎黄陵园的第一程。候车亭下站着几个捧着菊花的阿姨，塑料袋子里的黄菊垂着花瓣，像刚被晨露打湿的思念。其实关于"炎黄陵园有公交车吗"这个问题，答案藏在每一个赶早的清晨里，藏在公交轮盘转过的路线里，也藏在那些关于"怎么去看亲人"的细碎打听里。
先说最常用的路线吧。从市区出发，最方便的是坐345快到昌平西关环岛站，再换乘878路到炎黄陵园站。345快的起点是德胜门，沿着京藏高速一路向北，大概40分钟就能到昌平西关——车厢里大多是去昌平上班的人，也有像我这样带着花的，彼此间没有多话，却有着相似的沉默。等换乘878路时，司机师傅会主动问一句"去陵园吧？"，然后指一指投币箱旁边的导乘图——那上面用红笔圈着炎黄陵园的位置，像个被标注的牵挂点。878路的路线要绕一段乡村公路，路过几个种着玉米的田埂，还有村口卖桃子的小摊，风从车窗钻进来，带着泥土和桃子的甜香，倒把怀里的菊花香衬得更清了。
其实要提醒一句，878路的间隔有点久，大概20分钟一班，要是赶上清明或者周末的早高峰，建议提前半小时出门——我上次就碰到过，在昌平西关等了快40分钟，旁边的阿姨抱着孙子，小孙子扯着她的衣角问"太奶奶的家怎么这么远"，阿姨摸着孙子的头说"因为太奶奶住在云底下的花园里，要坐公交上去"。还有哦，878路的末班车是19点，要是想多陪亲人一会儿，别错过最后一班车——上次有个叔叔蹲在陵园门口看夕阳，差点没赶上末班车，还是司机师傅等了他两分钟，说"赶紧的，晚了家里人该着急"。
再说说下车后的事儿。炎黄陵园站就在陵园大门东侧500米的地方，从公交站出来，顺着路边的指示牌走，能看到一排卖香烛的小店，老板坐在门口剥毛豆，见人过来就问"要香不？陵园里不让烧高香，这种细香就行"。路两旁的国槐正抽新芽，细碎的叶子筛着阳光，把地面铺成斑斑驳驳的金块——走个三五分钟，就能看见陵园的入口，朱红色的门柱上刻着"炎黄陵园"四个金漆字，门口的志愿者穿着蓝马甲，会主动帮你提手里的花束，说"慢点儿，台阶有点滑"。其实这一路走下来，没有想象中那么远，倒像去某个熟悉的老街坊家，只是目的地换成了刻着名字的墓碑。
还有些小细节要记着。要是从昌平城区出发，可以直接坐昌22路到炎黄陵园站，这路车绕着昌平城转，路过昌平公园、鼓楼大街，像串起了昌平人的生活圈。要是嫌换乘麻烦，也可以坐地铁昌平线到昌平站，再打个车过去——不过出租车师傅大多知道炎黄陵园，会主动绕开拥堵的路段，说"这个点陵园门口不堵，我帮你多踩两脚油门"。其实不管选哪条路，最让人安心的是"能直达"——就像那些说不出口的思念，终于有了一条看得见的路。
傍晚的时候，炎黄陵园站的公交牌会被夕阳染成橘红色，878路的车头灯亮起来，像在等最后一批归人。我见过一个老奶奶坐在候车亭里，摸着怀里的骨灰盒，跟旁边的阿姨说"我家老头子以前就爱坐公交，说能看遍北京的树"——风把她的白发吹起来，盖住了眼角的泪，却盖不住她嘴角的笑。其实公交从来不是冰冷的交通工具，它是连接"和"过去"的桥，是把"想念"变成"见面"的船，是那些不愿意麻烦子女的老人，自己攒了很久的"去看你"的勇气。
后来我才明白，问"炎黄陵园有公交车吗"的人，问的从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