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怀柔的凤凰山陵园，老北京人多少都有耳闻——背靠燕山余脉的青松翠柏，前望怀柔水库的粼粼波光，连风穿过林梢的声音都带着点山林的清劲，像极了老辈人说的“藏风聚气”的地方。园区里最常被家属拿来对比的，就是福寿园和福安园这两个“邻居”——明明都在凤凰山的怀里，却活出了两种不同的性子。
要说福寿园，得先提它的“稳”。它靠在陵园的北坡，紧挨着主山的“肩膀”，一进园门，两行苍松就像穿了绿袍的老伙计，齐刷刷站到路的尽头。青石板铺的小路带着点岁月的磨痕，踩上去稳稳的，两旁每隔几步就有个石凳，石面上刻着简单的云纹，上次陪张阿姨来，她摸着石凳说：“这石头润，像我老家灶屋的磨盘，坐这儿歇脚，跟跟老伴儿唠嗑似的。”福寿园的穴位是行列式排布的，但每排之间留了够宽的间距，不会让人觉得挤；每个穴位前都有块小石碑，刻字的师傅说，用的是朱砂描红，雨打不褪——就像把心里的牵挂，刻得扎扎实实。入口处的“福泽亭”是福寿园的招牌，青瓦飞檐，柱子上雕着蝙蝠和仙桃，有回碰到个老爷子，站在亭子里摸了摸蝙蝠的翅膀：“这叫‘福从天降’，我爸生前就信这个，选在这儿，他肯定满意。”
而福安园，偏生占了个“活”字。它在陵园的东角，面向着怀柔水库，一抬眼就能看见水面上的云影。园里的树不似福寿园那样“严肃”，种的是银杏和海棠，秋天的时候，金黄的叶子落满小路，像铺了层碎金；春天更热闹，海棠花缀满枝头，风一吹，粉花瓣飘到墓道上，连空气里都带着点甜。福安园的穴位是阶梯式的，顺着坡势往上排，有的穴位刚好对着水库，上次陪李叔叔选位，他站在坡上指着水面说：“我老伴儿生前爱打太极，每天早上去公园都要找能看水的地方，这儿多好，她天天能看水。”园里还有个小花园，种着月季和菊花，都是家属常带的花；路边装了太阳能的小灯，晚上来的时候，暖黄的光洒在碑上，不像普通墓地那样冷。“安澜台”是福安园的“心脏”，木质的台子带着点松脂的香气，坐上去能听见水库的浪声，有回碰到个姑娘，抱着花坐在台上，轻声说：“妈，你看这水，跟你去年带我省庄摘草莓时的河一样，你要是想我了，就对着水喊一声，我能听见。”
至于到底选哪个，倒不用急着分高低。要是你心里偏爱的是“稳稳的依靠”，想让亲人躺在“靠山”的怀里，听松涛声入睡，那福寿园的松柏会给你答案；要是你希望亲人“住”在有风景的地方，能看水、能闻花，连风里都带着点生机，那福安园的湖水会接住你的心意。其实凤凰山陵园的老员工都说，这两个园压根不是“竞争”，而是“互补”——就像家里的两个房间，一个暖，一个亮，选哪个，全看你心里最在意的那个“点”。再说了，不管选哪个，陵园的服务都是一样的：每月免费擦一次碑，清明的时候会给每个穴位送一支菊花，24小时的安保巡逻，连晚上来烧纸，都有师傅帮着照看火盆。
最后想多说一句：选墓地从来不是选“最好的”，而是选“最对的”——选那个让你站在墓前，能轻轻说一句“爸，我来了”或者“妈，我想你了”的地方，选那个让你觉得“亲人没走，只是换了个地方陪我”的地方。不管是福寿园的苍松，还是福安园的湖水，都是凤凰山给我们的礼物——是给亲人的安身之所，也是给我们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