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灵山的松香气钻进车窗时，我刚好抵达三河灵山宝塔陵园的入口。作为北京周边口碑不错的经营性陵园，这里背靠灵山、面朝泃河，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沾着点烟火气——不是冰冷的景区感，而是像邻居家的后花园，连保洁阿姨都会跟路过的家属笑着打招呼。
说到大家最关心的价格，先从最传统的立碑葬讲起。灵山宝塔的立碑区主要分布在“福泽园”和“永安园”，墓位大多朝南或朝东，符合中国人“坐北朝南”的传统习惯。2025年的价格比去年微涨了5%左右，主要是花岗岩和大理石的材料成本涨了——普通的双穴立碑大概在8-12万，碑身是芝麻白花岗岩，刻字用金漆，配套的石供桌和香炉都是现成的；如果想要更精致的，比如汉白玉碑身或者带浮雕的“艺术立碑”，价格会到15-20万，这类墓位通常在园区的中心位置，旁边有小水池或者景观树，不少家属会为了“第一眼就能找到”选这种。上周遇到位姓张的叔叔，指着福泽园第三排的墓位说：“我和老伴结婚五十年，就想要个能晒到太阳的位置，这碑前面没树挡着，冬天能晒到下午两点，10万的价格刚好在预算里。”
再说说越来越受欢迎的生态葬。灵山宝塔的生态葬区叫“绿馨园”，分成树葬、花葬和草坪葬三种。树葬是把骨灰埋在银杏或松树下，墓碑是小巧的不锈钢牌，刻着名字和一句短诗，价格大概3-5万；花葬更浪漫，骨灰混在花籽里埋进土里，春天会开出二月兰或波斯菊，墓碑是陶瓷的小牌子，价格4-6万；草坪葬是把骨灰盒埋在草坪下，地面用青石板做标记，价格2-4万。负责生态葬的李姐说，今年选生态葬的年轻人多了，上周有个95后姑娘来给爷爷选墓，说“爷爷生前爱养鸟，树葬的话，他能听着鸟叫，比立碑更自在”，最后选了一棵老银杏下的位置，4万出头。
还有两种比较小众的葬式——艺术葬和塔葬。艺术葬是用定制的雕塑代替传统墓碑，比如喜欢画画的人可以做个小画架造型，喜欢音乐的人做个小提琴，价格要看雕塑的复杂度，一般18-30万；塔葬是把骨灰放在园区的“万佛塔”里，塔分九层，每层有不同的佛龛，单穴价格5-8万，双穴8-12万。塔葬的好处是不用打理，园区会定期打扫塔内卫生，适合怕麻烦的家属。负责塔葬的王哥说，选塔葬的大多是信佛的家庭，上周有位阿姨来给母亲选塔位，说“万佛塔里有佛像，母亲生前每天烧香，在这里她能安心”。
其实选墓这件事，说到底是“找个让心里踏实的地方”。灵山宝塔的销售顾问不会一个劲推贵的，反而会问“老人生前喜欢热闹还是安静？”“预算大概多少？”“有没有特别在意的细节？”比如怕潮湿的家属，他们会推荐高地势的立碑位；喜欢安静的，推荐绿馨园深处的树葬位。我临走的时候，刚好碰到一对老夫妻在看墓，老爷爷摸着草坪葬的青石板说：“等咱们老了，就选这儿吧，草儿陪着，比楼房里舒服。”老奶奶笑着拍他胳膊：“行，那我现在先把花籽选好，要开红色的花，你生前不是爱穿红衬衫吗？”
风里飘来食堂的饭香，园区的广播里放着轻音乐，连空气里都没有想象中的沉重。其实价格从来不是选墓的唯一标准，重要的是“这里有没有让你想起TA的瞬间”——可能是一棵和家里阳台一样的银杏树，可能是能晒到太阳的角落，可能是一句“刚好在预算里”的踏实感。灵山宝塔的价格表不是冰冷的数字，而是每一个家庭关于“告别”的温柔选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