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末的天寿陵园飘着银杏的香气，我跟着一位阿姨往园区深处走，她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，是儿子帮她查的墓型清单。走到一座开满波斯菊的花坛前，她停下问路过的工作人员：“姑娘，你们这儿的墓地是不是都特别贵啊？我儿子说要选个好点的，可我怕花太多钱。
其实这是很多人第一次来天寿陵园的疑问——毕竟它挨着十三陵，又有“京北第一陵园”的名号，难免让人觉得“高不可攀”。但真逛一圈你会发现，天寿的价格像它的园林一样层次分明。园区里最便宜的是生态葬，比如树葬和花坛葬，几万块就能搞定，墓碑是嵌在树下的青石牌，周围种着侧柏或者玉兰，每年春天能闻见花香，秋天能看到落叶，性价比特别高。要是想要传统立碑，也有不同档次：小型的双人立碑十几万就能拿下，位置可能在园区东侧挨着一片竹林，环境清幽；稍微大一点的家族墓会贵些，但大多在三十万到五十万之间，墓前有小庭院，能摆下亲人的照片和供品。我见过一对老夫妻选了个小型立碑，就在银杏林旁边，爷爷笑着说：“我跟老伴儿就喜欢秋天的黄叶子，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，价格也在我们预算里。”
为什么有人觉得天寿贵？其实是没算清“隐性价值”。去年清明我来采访，碰到一位姓陈的先生，他说母亲的墓在天寿已经五年了：“我每个月来一次，从来没见过墓上有灰尘，草坪永远是绿的，去年冬天雪下得大，我以为得自己铲雪，结果早上来的时候，工作人员已经把墓前的雪扫干净了，还摆了杯温温的姜茶。”除了日常维护，园区的服务细节很暖：冬至会免费提供祭祀用的香烛，中元节有专人引导烧纸，甚至能帮着代祭——要是你没时间来，工作人员会拍段视频发给你，镜头里是擦得发亮的墓碑，旁边摆着你寄来的鲜花。还有园区的文化氛围，沿着主路走能看到书法名家写的碑刻，湖边的亭子里挂着老北京的宫灯，连垃圾桶都是仿明清的石墩样式，这样的环境不是随便一个陵园能比的。
昨天碰到个刚选完墓的小伙子，他说自己预算有限，最后选了生态葬里的“花葬”：“我妈生前爱养花，花坛葬的位置旁边有个小花园，工作人员说每年都会种她喜欢的月季。价格才四万多，比我想象中便宜多了。”其实选墓地不是越贵越好，关键是合心意——要是预算不高，选生态葬也能有好环境；要是想选传统立碑，可以问顾问要“性价比高的位置”，比如园区西侧的枫树林，位置稍微偏一点，但秋天的枫叶比主路的银杏还美，价格却便宜了三成。还有一点要注意，问清楚费用包含什么：天寿的报价一般包括墓碑、刻字、第一年的管理费，后续每年的管理费也就几百块，没有隐形消费。
其实说到底，天寿陵园的价格从来不是“贵”，是“值”——它值那片永远整齐的草坪，值那杯冬天的姜茶，值你站在墓前时，不会因为环境杂乱而难过，反而能想起亲人在世时的笑脸。就像那位阿姨最后选了个小型立碑，在银杏林的边上，她摸着墓碑上刻的“慈母爱子”说：“这个位置好，我儿子小时候最爱捡银杏果，以后他来这儿，就能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了。”
风里飘来一阵桂香，园区的广播里放着舒缓的古筝曲，我看着阿姨蹲在墓前摆上一束康乃馨，忽然觉得，所谓“贵不贵”，从来不是数字的问题，是你愿不愿意为“安心”花这份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