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西麓的门头沟，像块被西山抱在怀里的绿玉，永定河绕着山根流过，风里总飘着松针和槐花香。不少北京人选墓地时往这儿跑，不为别的，就为这儿的墓地沾着自然的气儿——没有市区陵园的拥挤，连墓碑都藏在树林里、花影中，像给逝者找了个能“呼吸”的家。
要说门头沟最有“烟火气”的墓地，得提妙峰山镇的万佛华侨陵园。从109国道拐进去，沿着柏油路往上走，先见红墙灰瓦的连廊绕着池塘，再看山腰立着金顶佛塔，进了门像逛江南园林。这儿的墓碑藏在松柏林里，有的是传统青石碑，刻着“先考先妣”，有的是艺术碑，做成书册、画框的样子——有次见块碑刻着京剧脸谱，家属说老人生前是票友，特意找工匠雕的。价格嘛，普通传统碑3-8万，选山腰朝南的位置会贵到7-8万；艺术碑就没准儿了，从10万到20万都有，胜在能刻进老人的爱好，像把生前的日子“搬”到碑上。
军庄镇的天山陵园是另一种风格——“野”得像座山林。这儿没有规整的连廊，而是顺着山势种了大片树：松树、柏树、国槐，还有一坡二月兰。春天二月兰开时，草坪葬区像铺了淡紫色花毯，墓碑只露出个顶，倒不像传统墓地那么肃穆。天山主打生态葬，除了草坪葬（2-5万），还有树葬——把骨灰埋在树下，墓碑做成小牌子挂在树干上，连土都看不见。传统立碑也有，4-7万，位置好的能看见永定河支流，风一吹能听见流水声。
其实在门头沟选墓地，最动人的是“留白”。比如万佛的竹林里藏着几块小墓碑，天山的核桃林里有老人葬在树下，连龙泉公墓的角落都有片月季园——这些地方没有“标准化”的压迫感，反而像老人生前住的院子。还有定制碑，比如老人喜欢画画，就把碑做成画框，刻上他的小作品；喜欢养鸟，就刻只画眉在碑顶，这样的碑12-20万，但总比千篇一律的墓碑更有温度。
有人问“贵的好还是便宜的好”，在门头沟答案很简单：选能让你想起老人的地方。比如万佛的佛塔下，能想起老人生前烧的香；天山的二月兰里，能想起老人种的花；天山的核桃树下，能想起老人剥核桃的手。这些墓地的价格不算离谱，普通家庭能负担，最重要的是，它们在西山脚下，在永定河边，在老人可能走过的山路上——像个“永远的家”，能让逝者继续听风、看云，像生前一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