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春天总裹着点清寒，清明前的风里飘着桃枝的香，不少人趁着周末往平谷跑——看桃花是幌子，实则是去归山陵园看看那方藏在山里的"家"。作为平谷区老牌的经营性陵园，归山陵园没有市区墓地的拥挤感，倒像个被群山温柔抱住的"后花园"。
归山陵园的位置不算偏，在王辛庄镇的山脚下，从东直门坐852路公交到平谷汽车站，转趟小公交就能到，车程约一个半小时；自驾走京平高速，王辛庄出口下来十分钟就见得着那排红顶的门房。沿途是成片的桃林，春天花开时粉浪翻卷，倒把"去墓地"的沉重，揉成了"走亲戚"的温软。
走进陵园的第一秒，耳朵先静下来——风穿过松枝的沙沙声，盖过了城市里的汽车鸣笛。燕山余脉的山形平缓，像只大手轻轻托着陵园，前面的小水库映着蓝天，连波纹都慢得像在打盹。主干道两旁的松柏有十几年树龄，枝桠搭成天然的拱廊，夏天遮出一片凉，冬天挡着山风；往深处走是片银杏林，秋天的叶子落得铺天盖地，踩上去沙沙响，像故人在耳边说"慢慢来"。墓碑都藏在树影里，不挤不密，每块碑之间留着半米多的空隙，像邻居家的院子，连除草的工人都轻手轻脚，怕惊了这份静。
比环境更打动人的，是归山陵园的"温度"。去年清明我陪朋友来，见着个穿藏青制服的姑娘蹲在墓碑前，用软布蘸着温水擦碑缝里的青苔——朋友说，这是陵园的"日常养护"，工作人员记着每块碑的主人忌日，到点会发短信提醒，连她爸墓碑旁的月季花，都是工作人员帮忙浇的水。还有次冬天来，看见每个墓碑上都系了条红丝带，风一吹飘起来像小旗子，工作人员说"天凉，给故人添件暖衣"，那抹红在雪地里晃，竟让人鼻尖发酸。这里的服务不花哨，把事做到心尖上"：免费帮办殡葬手续，协助布置灵堂，甚至有老人来扫墓没带花，门卫室的大姐会递上支康乃馨——说是"园子里种的，不花钱"。
关于大家最关心的价格，归山陵园倒实在：传统立碑起步价约6.8万，是芝麻白花岗岩的，刻字、描金都免费；生态葬更亲民，树葬2.5万起，墓位旁种棵侧柏，每年春天有专人修剪；花葬才1.2万，骨灰混在花肥里，来年开成一片二月蓝，只留个刻着名字的铜牌嵌在花从里。要是暂时没选好墓型，还能免费寄存骨灰——恒温恒湿的寄存室，比家里的柜子更安心。更贴心的是优惠政策：退役军人凭证件打9折，烈士家属能享5折，连付款都能分3期，没有利息，像给刚经历失去的家庭递了杯温糖水。
离开时夕阳把山染成橘红色，风里飘着桃香，陵园门口的"归山"石碑泛着暖光。其实选墓地从不是选块冰冷的石头，是选个能常来"唠嗑"的老地方——这里有松风穿过枝桠的声音，有银杏叶落在碑上的温柔，有工作人员记着你没说出口的牵挂。归山陵园不是"终点"，是故人换了种方式，陪你看每年的桃花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