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秋天总带着点温柔的凉意，海淀西五环外的西静园公墓里，两排银杏树的叶子正慢慢转成金黄，风一吹就飘下几片，落在青灰色的墓碑上。常来这里的人都知道，这些树是二十年前种的，如今已经长成了遮阴的伞——就像公墓给逝者的陪伴，慢而长。最近常有朋友问我西静园的墓地报价，其实价格从来不是一串冰冷的数字，而是藏在每寸土地、每块石材里的"合适"二字。
西静园的墓地报价大概分几个档。最基础的单穴墓，价格在8万到12万之间，大多在公墓的外围区域，靠近主干道，出行方便；双穴墓的话，起步价大概15万，位置会更靠里一些，周围有松柏或竹子环绕，更清净。如果想要带点景观的，比如靠近中心花坛或者小河的墓穴，价格会到20万以上，有的甚至接近30万——毕竟能对着四季变换的花和流动的水，逝者好像还能闻到春天的玉兰香，夏天的荷香。我曾遇到一位大叔，坚持要选河边的墓，他说老伴生前爱钓鱼，以前每周都要去颐和园的昆明湖，现在能对着这条小河水，"就像还能陪她钓钓鱼"。
价格的差异其实藏在很多细节里。比如材质，同样是双穴墓，用汉白玉的比花岗岩贵3万左右。汉白玉的纹理细得像丝绸，阳光下泛着温温的光，像老人常穿的棉麻衣服；花岗岩更结实，表面带着粗粝的颗粒感，像父亲手里的老茶缸，透着实在。再比如面积，标准单穴是0.8平方米，要是想多留一点空间放亲人的遗物——比如一本旧书、一副老花镜，加0.2平方米就得加2万。还有朝向，南边的墓穴因为采光好，比北边的贵1万到2万。有位阿姨说，老伴生前总嫌卧室的阳光不够，现在选南边的墓，"每天上午能晒到太阳，他肯定高兴"。
选墓的人里，最常见的是"预算和心意的平衡"。去年有个小伙子，刚工作没几年，预算只有10万。他本来盯着外围的单穴墓看，后来工作人员提醒他，公墓北边有一片"夕阳区"——其实就是下午能晒到太阳的区域，价格比南边便宜1万5。小伙子去看了，发现那里种着几棵山桃树，春天会开粉色的花，"我奶奶生前爱摘桃花插瓶子，这个位置刚好"。还有位退休教师，预算充足，却选了18万的双穴墓——不是因为便宜，是那片区域旁边有个小亭子，"我和老伴以前常去公园的亭子下棋，现在选这里，就像还能一起坐会儿"。西静园的工作人员说，他们从不会推荐最贵的墓，只会问"你亲人以前喜欢什么"——毕竟墓地不是奢侈品，是给逝者的"老房子"，得合他的脾气。
其实除了价格，还有些"看不见的价值"值得提。西静园有个便民服务：提前一天打电话，就能免费派车接家属看墓。司机师傅都是老员工，会沿着公墓的小路慢慢开，指着路边的树说"这排是侧柏，能活一百年"，指着花坛说"夏天这里开月季，颜色是你亲人喜欢的红"。要是选了墓，后续的刻字、立碑都有专人帮忙——刻字的师傅会问"你亲人的名字有没有特别的寓意"，比如有人叫"桂芳"，师傅会建议把"桂"字刻得稍大一点，"像树上的桂花，显眼"。还有每年清明前，公墓会免费给墓碑擦灰——不是简单的抹两下，是用软布蘸着温水，顺着纹理擦，怕把刻字磨掉。这些细节，其实比价格更让人安心。
昨天我又去了西静园，银杏叶已经落了一半，落在一位老人的墓碑上。老人的女儿蹲在地上，把叶子捡起来，放在墓碑前的石台上，轻声说："爸，这叶子比去年的大。"风里飘来一丝桂香——是公墓角落的桂树开了。我忽然明白，西静园的墓地报价从来不是数字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