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末的天寿陵园，银杏叶飘满了主干道，风一吹就像撒了一地金箔。不少来选花坛的人，都会先站在银杏树下发会儿呆——这里不像传统陵园那么肃穆，倒像个藏着回忆的公园。张阿姨摸着一棵银杏树的纹路说：“我妈生前最爱的就是银杏，要是能选个能看到银杏的花坛，她肯定高兴。”其实像张阿姨这样的人不少，他们选花坛葬，不是想省空间，是想给亲人找个“像家一样的地方”，而价格，从来不是唯一的标准，但肯定是绕不开的问题。
天寿的花坛分布在几个不同的园区，最受欢迎的是春溪苑和秋实园。春溪苑挨着园区里的小溪，溪水从山上流下来，绕着花坛转一圈，阳光照在水面上，像撒了把碎银。不少人就是冲这“活景”来的——比如春溪苑的临溪花坛，价格大概在一万二左右，站在这里能听见溪水叮咚，像亲人在耳边说话；而同一园区里背一点的位置，比如靠近竹林的，价格大概八千多，虽然看不到溪水，但能闻到竹香，性价比更高。秋实园在东边，种了一片苹果树，秋天的时候满树挂着红苹果，像极了老家的果园，这里的花坛价格比春溪苑低一些，大概七千到一万，不少喜欢“烟火气”的人会选这儿。
位置之外，花坛的材质和大小也影响着价格。天寿的花坛有两种常见材质：一种是陶瓷的，白瓷表面烧着淡蓝的缠枝纹，摸起来滑溜溜的，像家里的瓷碗；另一种是水泥的，表面刷了米白色的防水漆，虽然朴素，但耐用。陶瓷花坛比水泥的贵大概两三千——比如同样大小的花坛，陶瓷的要九千，水泥的只要七千。大小的话，常见的有两种：一种宽30厘米、深20厘米，能放两盆小菊花和一个相框；另一种宽40厘米、深25厘米，能放下君子兰、多肉，甚至还能摆个小陶俑。大一点的花坛比小的贵个几百到上千，比如春溪苑的大陶瓷花坛要一万二，小的只要一万。
还有些“隐藏费用”其实是“隐藏的温暖”。天寿的花坛服务里，基础的定期换花、清洁是免费的——春天换樱花，夏天换绣球，秋天换菊花，冬天换蜡梅，不用家属自己扛着花来；但如果要特殊品种，比如妈妈生前最爱的香水百合，就得额外加钱，每次五十块。还有“纪念日提醒”服务，比如生日、忌日，陵园会提前三天打电话：“阿姨，下周三是阿姨的生日，要不要帮您在花坛边挂个小彩灯？”这个服务一年两百块，很多记性不好的子女会选。王叔叔选了秋实园的花坛，还加了这个服务，他说：“我妈生前总说我‘没心没肺’，现在有陵园帮着记，就不会漏掉她的生日了。”
其实在天寿，选花坛的人很少只看价格。有位刚毕业的小伙子，攒了半年工资选了春溪苑的临溪花坛，他说：“我妈生前最喜欢去公园的溪边散步，每次看到溪水，我就觉得她没走。”虽然比预算多花了两千，但他摸着花坛的陶瓷纹路说：“钱能再赚，可妈妈的‘家’不能凑活。”也有位阿姨选了秋实园的背坡花坛，价格只要七千多，她说：“我爸生前种了一辈子苹果，这里的苹果树和老家的一模一样，秋天摘个苹果放在花坛边，就像给爸带了份‘礼物’。”
说到底，天寿的花坛价格从来不是“定死的数字”——从六千多到一万二，每一笔钱都花在了“喜欢”上：喜欢溪水，就为春溪苑买单；喜欢苹果，就为秋实园驻足；喜欢精致，就选陶瓷的；喜欢简单，就选水泥的。就像陵园门口的银杏树上挂着的牌子写的：“每一片叶子都有自己的位置，每一段回忆都有自己的家。”而价格，不过是帮你找到“那个家”的一把钥匙——你愿意为溪水付多少，为苹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