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天的归山陵园，桂香漫过青石板路时，我正陪着张阿姨在银杏区转悠。她弯腰摸了摸碑石旁的三叶草，抬头眯着眼睛看太阳：“就得选这样的地方，老周生前总说，家里的阳台要朝着南边，晒得被子软乎乎的。
归山坐落在西山南麓，背倚黛色山峦，前绕一弯清溪，连门楣上的“归山”二字都刻得温温柔柔。我第一次来是去年清明，跟着朋友去看他外婆，没闻到刺鼻的香烛味，倒被一阵银杏叶的沙沙声引到了放生池边——几只乌龟趴在石墩上晒太阳，池边石凳上，一位阿姨正给碑前的百合浇水，轻声说：“今天的阳光，跟你种的月季一个味儿。”那时候我才懂，好的陵园从不是“终点”，是把亲人的气息，妥帖藏进草木里。
张阿姨的难处我太清楚。她退休工资三千五，老伴走得急，没留下多少积蓄。之前跑了三家陵园，稍微像样点的位置要八万多，她攥着存折的手直抖：“不是舍不得钱，是怕选个阴冷冷的地方，老周要怪我没用心。”直到社区网格员说，归山在做“亲情陪伴”团购活动——五户及以上家庭一起报名，就能享受园区直供的9折优惠，还送每年两次的碑石清洁、植被养护服务。“我拉上了楼下的李叔、对门的陈姨，正好凑够六家，”张阿姨翻出手机里的位置图，指尖点着一块标着“银杏区”的区域，“你看，就在银杏林旁边，早上能晒到太阳，下午有树影遮着，比我之前看的那间还强，价格才六万八，省下来的钱，我想给老周买盒他最爱的碧螺春，放在碑前。”
其实最让张阿姨安心的，是归山的团购“不玩虚的”。不像有些第三方组织的团购，把边角料位置打包卖，归山的团购房源全是园区提前规划的“核心陪伴区”——要么靠近主干道（方便轮椅通行），要么挨着景观带（比如桂花林、紫藤架），甚至连碑石的材质都跟单独购买的一样，是不易风化的汉白玉。负责团购的周经理说：“我们做团购不是为了走量，是想让那些想给亲人好归处的家庭，不用因为钱皱眉头。上周有个小伙子，刚工作三年，给去世的妈妈选墓，参加团购后省了一万三，他说‘这钱够给妈妈买三年的菊花，每个月都能来看看’。”
报名的流程也简单得很。只要带着身份证、亲属关系证明，去归山的服务中心填张表，或者打园区的咨询电话登记，工作人员会先带着看位置——不是那种“赶鸭子上架”的介绍，而是蹲下来跟你聊：“您亲人喜欢晒太阳吗？那选这边；您想让他离水近点？那看放生池旁边的位置。”确定位置后付两千元定金，一周内签正式合同，剩下的钱可以分期付（最长三年，没有利息）。张阿姨说：“我昨天刚签完合同，工作人员还帮我设计了碑文——‘周明远之墓，妻李淑兰伴’，比我自己想的‘爱夫周明远’更暖，像我们俩平时说话的样子。”
傍晚离开归山时，夕阳把银杏叶染成了金红色。张阿姨站在她选的位置前，摸了摸碑基上的纹路：“老周，以后我每天都来给你擦碑，等我走了，也来这里陪你，咱们还像以前那样，一起晒晒太阳，聊聊家常。”风里飘来桂香，裹着她的声音，落在每一片叶子上。
其实选墓这件事，从来都不是“购买一块土地”那么简单。它是把对亲人的思念，揉进每一寸阳光里，每一缕风里，每一片落叶里。而归山的团购，不过是给这份思念，多添了一点温度——让你不用在“省钱”和“用心”之间做选择，让你能笑着说：“看，我给你选了个好地方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