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裹着槐花香掠过衣角，石景山永乐东街的梧桐树下，总有人抱着白菊站一会儿——八宝山人民公墓的红门里，每棵松柏都记得谁的脚步声。如今要进这扇门，得先在官网“递张纸条”：祭扫预约。第一次做这事的人，难免有点“摸不着北”，别急，慢慢来，就像和亲人说话那样。
去年清明的雨里，我陪着奶奶去，刚到门口就看见有人哭：“我凌晨三点来的，怎么就没名额了？”从那以后，我才懂预约并非“卡人”，而是“留人”。节假日里，公墓每天只放20个00名额，分上午9点-11点、下午1点-3点两个时段——不是不愿多接，是怕大家挤成一团，连给亲人摆花的位置都没有。毕竟，怀念要的是“静”，不是“抢”的热闹。
预约步骤真的不难。打开电脑搜“八宝山人民公墓官方网站”，首页正中间的蓝色“祭扫预约”按钮就是入口。先填预约人信息：身份证号得和原件一致，手机号别写错——等下要收验证码。接着选日期，比如想选4月5日，就点对应日期的小方框；再选时间段，选好后填随行人数：最多3人，小孩不用身份证但要备注“儿童1名”。全部填完点“提交”，手机会立刻收到含二维码的确认短信，到时直接扫二维码入园，不用再排队。提醒一句：临时有事去不了，一定要提前24小时在官网取消，不然“爽约”会影响下次预约资格——名额是给真正需要的人的。
除了预约，还有几件事得记牢。入园不能带明火，香烛、纸钱都不行，门口有免费小菊花可领，一朵清菊比烧纸更暖；家里有行动不便的老人，预约时备注“需要轮椅”，工作人员会把轮椅推到你身边；要是不会用电脑，打咨询电话010-88259666，接线阿姨会一步步教你，别害羞，他们天天帮人解决这事。
昨天帮邻居李叔预约，他盯着电脑屏幕问：“这样就能见到我老伴了？”我说是，他笑出了眼泪，手指慢慢点下“提交”。其实预约从不是“门槛”，而是“缓冲”——它让我们不用在雨里排队哭，不用因为没名额白跑，能安安静静蹲在墓碑前，和亲人说一句“我来了，你看这菊花开得好”。
风里的槐花香更浓了些，我望着公墓的红门想：所谓“赴约”，从来不是赶时间，而是把心意揉进每一步准备里。就像小时候，妈妈会提前一晚帮我叠好校服——预约也是这样，是给怀念的“仪式感”，让每一次“见面”都更从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