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天的风裹着桂香钻进衣领时，我正好站在天堂公墓的银杏道上。道旁的墓碑有的刻着鎏金大字，有的嵌着黑白照片，有的旁边摆着新鲜的白菊——每一块都藏着一个家庭的故事，而故事的开头，往往是一句“请问这里的墓地价格是多少？
其实选墓地和选房子有点像，你得先想清楚“要什么”。天堂公墓的官网把墓型分成了三类：树葬、立碑和艺术墓。树葬是最环保的，把骨灰埋在银杏或桂花树下，墓碑做成小巧的石牌嵌在树洞里，价格大多在几千到一万出头。我见过一位阿姨，站在树葬区的银杏树下摸着树干说：“我家老周爱钓鱼，以前总说要当棵树守着河。现在好了，这树每年秋天落黄叶子，跟他戴的鸭舌帽一个颜色。”立碑是最传统的，用汉白玉或花岗岩做碑身，刻上生卒年月和家训，价格从几万到十几万不等。价格差在哪儿？比如靠近主路的位置采光好、扫墓方便，就比角落的贵一点；汉白玉碑身比普通花岗岩耐风化，价格也会高一些。艺术墓更像“定制款”，有的做成书本形状，有的雕成蝴蝶，甚至有客户要求刻上亲人的画作，价格没准儿但官网会把设计费、材料费一项项列清楚，不会乱要价。
我问过天堂公墓的客服，为什么要把价格放官网上？小姑娘笑着说：“好多客户怕被中介坑，明明一万的墓中介要收两万。我们公开价格就是想让大家明明白白选——点进‘墓型价格’页，每款墓都有高清图，标着尺寸、材质、价格，连‘离卫生间多远’‘旁边有没有树’都写得清楚。有疑问点在线咨询，五分钟内就有专人回消息，比跑一趟还方便。”翻官网留言区，有位先生说：“我在外地工作没法实地看墓，多亏详情页选了树葬区桂花树下，妈妈生前最爱喝桂花茶，现在闻着桂香应该能睡得踏实。”
可价格从来不是唯一答案。上周陪朋友去看墓，她选了三万多的立碑在樱花道旁。我问为什么选这款，她指着保洁阿姨说：“你看那阿姨擦墓碑，连碑缝灰尘都抠出来。客服说清明陵园会免费公祭，帮没时间的人献花。我妈最怕孤单，有人常来看看比选贵位置强多了。”离开时夕阳把樱花树影拉得很长，落在她选的墓碑上，“慈母李淑兰之墓”几个字泛着暖光——原来最动人的价格，从来不是数字本身，是数字背后的“放心”和“安心”。
风又起时桂香更浓了，我望着远处山峦忽然明白，人们问“价格多少”时，其实想问的是“能不能给亲人一个温暖的家？”而天堂公墓的官网，就是把“家”的价格摊在阳光下：你可以选便宜的树葬守着喜欢的树，可以选中等立碑刻家训，也可以选贵的艺术墓留专属回忆。重要的不是花多少钱，是站在墓碑前能轻轻说：“妈，我给你找着好地方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