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长青园裹着淡雾，桂树的香气裹着露水飘过来时，林阿姨正蹲在青石板前擦碑。她的指尖抚过刻着"老周"的名字，轻声说："你上次说要种的桂树，今年开得密。"去年秋天她选的树葬墓位，就在这棵桂树的根须旁——价格是4万2，比山下那排雕着花纹的艺术墓便宜一半，但林阿姨说："他一辈子爱喝桂花茶，这里能闻着桂香睡觉，比什么都强。"
长青园的价格像园子里的路，弯弯曲曲却每一步都清楚。最受欢迎的是树葬，3万到5万的价格区间，对应着不同的树种：桂树旁的位置要贵两千，因为"花香浓"；松树底下的便宜点，但"四季常青，看着踏实"。负责咨询的小吴说，选树葬的家庭大多图个"自然"——骨灰埋在土底下，上面种着树，墓碑是块巴掌大的青石板，刻着名字和一句"愿你归于风"，藏在草叶间，像亲人从未离开。而艺术墓就不一样了，价格从8万到15万不等，有的是用汉白玉雕成的书本，翻开的页面上刻着逝者生前的诗句；有的是用花岗岩做的钢琴，琴键上嵌着铜字——上周来的陈先生，给爱弹琴的女儿选了个钢琴墓，他摸着琴键说："她总说要给我弹《月光曲》，现在终于能每天弹了。"
关于价格，最让家属放心的是"透明"。咨询处的玻璃柜里摆着价目表，红墨水写的字还带着墨香：树葬墓位费3-5万，艺术墓8-15万，管理费每年800元（包含绿化、安保、日常清洁），刻字费每字10元，石材差价明码标价——芝麻黑比汉白玉便宜3000块，但更耐风化；米黄玉看着温暖，却比芝麻黑贵2000块。小吴说："上个月有个阿姨来问，说‘我怕选贵了对不起孩子’，我拿了三块石材样本给她看：‘您摸，芝麻黑的纹路粗，像孩子小时候玩的沙子；汉白玉滑，像她小时候的脸蛋——选哪个，看您想她的时候，想摸哪种感觉’。"
价格背后的"值"，藏在每天的细节里。园丁周师傅每天6点就到园子里，给月季浇水，给松柏剪枝——他管的那片树葬区，每个墓位旁的花都是家属选的：李爷爷的儿子选了菊花，因为"爸爸爱养菊花"；张奶奶的女儿选了月季，因为"妈妈生前总说月季像她的红裙子"。周师傅说："我得把每朵花都养得精神，不然对不起家属的心意。"还有安保刘师傅，深夜碰到来烧纸的家属，总会递上一杯热水："夜里风大，喝口热的，别冻着"；清明节的时候，工作人员会提前帮家属清理墓位，把落叶扫干净，把石碑擦得发亮——这些都不额外收费，却让家属觉得"花的钱没打水漂"。
其实长青园最动人的，是价格之外的"温度"。园子里有面"记忆墙"，就在休息区的走廊上，贴满了家属的留言："爸爸，你种的葡萄今年结了串，我摘了最大的一颗，放在你碑前"；"宝宝，妈妈给你买了新裙子，粉色的，像你上次要的那样"；"老伴，昨天我做了红烧肉，还是你教我的做法，香得很"。这面墙是免费的，没人催着贴，也没人管写多长——就像园长说的："我们卖的不是墓位，是让思念有个地方放。"
傍晚离开的时候，夕阳把整个园子染成橘红色，桂香更浓了。林阿姨还在桂花树下坐着，手里拿着杯桂花茶，轻声说："你看，今年的桂花开得真多。"风掀起她的衣角，吹得桂花瓣落在石碑上，像亲人的手，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。
其实选墓位从来不是"买块地"，是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