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着潮白河畔的银杏林往里走，灵山宝塔陵园的门楣就藏在树影里。青瓦上落着几片刚黄的叶子，风一吹，飘到脚边——像极了小时候奶奶在院子里晒被子时，落在我衣领上的梧桐叶。很多人来这里选墓，不是冲着“陵园”两个字，是冲着这份“像家”的感觉，连价格表都带着点烟火气。
灵山的价格体系没那么复杂，更像给不同的思念找不同的容器。最入门的是生态葬系列，比如树葬和花坛葬，价格在1.5万到3万之间。不是冷冰冰的墓碑，而是把名字刻在银杏或松树的金属牌上，牌身是哑光的铜色，不会反光刺眼。旁边种着二月兰和波斯菊，春天紫花绕树，秋天黄花铺地，有位选了树葬的姑娘说：“我妈生前爱种花草，现在她的名字在松树上，旁边的花比我家阳台的还全，倒像她搬去了一个有院子的新家。”生态葬的价格里包含20年管理费、每年的清明祭扫服务，还有一次免费的刻字修改——比如有位老人后来想加一句“老伴，我明年来看你”，陵园直接帮忙补刻了，没收钱。
再往上是传统立碑区，价格在3万到8万之间。碑型多是汉白玉或青石雕的，纹样是简单的梅兰竹菊，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。位置大多在园区中轴线上，阳光能从上午照到下午，旁边有小池塘，夏天能听见蛙鸣。上周有位阿姨选了个3.5万的立碑，说老伴生前爱钓鱼，非要选靠近池塘的位置。销售姑娘帮她把碑上的“周先生之墓”改成了“老周的钓鱼台”，阿姨摸着碑身哭：“他要是看见这五个字，肯定要拍着腿笑，说我‘净瞎胡闹’——可他就是爱胡闹啊。”这个价格包含墓碑、刻字、基础绿化，还有每年一次的免费鲜花祭扫，清明的时候陵园会提前把菊花摆好，不用家属自己扛着花挤公交。
更私密的是家族墓或定制墓，价格在10万以上。大多是独立小院子，围着矮矮的竹篱笆，里面种着用户自己选的树——有位客户选了棵石榴树，因为逝者生前爱剥石榴；还有位选了棵橘树，说亲人是南方人，想念家乡的橘子香。碑身是定制的，有的刻着逝者生前写的毛笔字，有的加了个小石雕的猫——因为逝者养了15年的猫，走的时候猫还守在床边。这类墓的价格里包含私人管家服务，比如平时有园丁帮忙浇水，节日有专人提醒家属来祭扫，甚至能帮着存放逝者生前的小物件——比如有位先生把父亲的旧手表放在墓前的小盒子里，陵园定期帮着擦灰。
其实灵山的价格表从来不是一串冰冷的数字，是给每个家庭的思念找一个“对味”的出口。有人选树葬，因为亲人爱爬山；有人选花坛葬，因为亲人爱种花；有人选立碑，因为想每年清明能坐下来跟亲人说说话。就像昨天来的小伙子，选了个2.8万的树葬，说：“我爸生前总说‘死后要埋在能看见山的地方’，这里的树葬区能看见远处的灵山，他肯定喜欢。”小伙子蹲在树坑边，把父亲的照片贴在金属牌上，阳光穿过树叶洒在照片上，父亲的笑里带着点调皮——像他生前跟儿子抢遥控器时的模样。
说到底，选陵园不是选贵的，是选“让人心安”的。灵山的价格里藏着的，是对“思念”的尊重：不管你选1.5万的树葬，还是10万的家族墓，陵园都会帮你把“他的习惯”“她的爱好”“你们的回忆”装进去。就像那位阿姨说的：“价格是个数字，可当我站在‘老周的钓鱼台’边，听见池塘里的蛙鸣，突然就觉得——他没走，只是换了个地方钓鱼，我下次来，还能跟他说‘今天的鱼价又涨了’。”
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