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人常说，选墓地不是选块地，是给亲人找个“有山有水有归处”的家。九公山长城纪念林能火这么多年，大抵是占了“长城脚下”这四个字的魂——慕田峪长城的烽火台在山顶立着，脚下是潺潺的溪流，成片的松柏像穿绿衣的卫士，连风都带着股松脂的清苦味，让人一进大门就觉得“稳当”。
去年秋天我陪邻居张阿姨去九公山看墓地，她想给去世的老伴选个“能看见山”的位置。接待我们的工作人员说，九公山的费用其实没想象中贵，关键看选什么类型的墓。比如生态葬，像树葬、花葬这些公益选项，费用只要2-3万，包括骨灰安葬、纪念牌、30年的养护；要是选传统立碑，价格就分档次了——位置在“长城揽胜区”的，能看见长城蜿蜒的轮廓，大概10-15万；要是选“林泉幽居区”，在山脚下，旁边有个小池塘，价格大概8-10万。张阿姨最后选了“林泉区”的立碑，说“老伴生前爱钓鱼，这儿有池有水，他肯定喜欢”，费用算下来9万出头，包括20年的管理费和刻字。
其实九公山的费用差异，主要在这几个地方。一是位置，离长城越近、视野越好的，价格越高；二是墓型材质，汉白玉的墓碑比花岗岩贵2-3万，因为汉白玉更细腻，刻字更清晰；三是附加服务，比如定制碑文——有人想把亲人的生平写成小诗刻在碑后，或者加个铜制的肖像牌，这些需要额外加1-2万；还有安葬仪式，比如请法师做个简单的超度，或者用鲜花代替纸扎，费用大概5000-1万。不过工作人员说，这些服务都是可选的，不想加也没关系，“关键是让家属觉得舒服”。
我还问过九公山的公益生态葬，比如花葬，把骨灰和花瓣混在一起，撒在专门的花园里，连墓碑都没有，只有一个统一的纪念墙刻名字，费用只要1万左右。有个年轻人选了这个，他说“我妈生前最讨厌浪费，她说与其买块贵石碑，不如让她变成花的养分，每年春天来看看花，比哭哭啼啼的更开心”。对比北京其他墓地，比如昌平的某墓地，同样位置的立碑要15万以上，九公山的价格其实算“中等偏上”，但胜在环境和文化感——毕竟能和长城做邻居的墓地，全北京没几个。
其实选墓地最怕的是“花了钱没选对”，九公山的好处是选项多，不管预算是3万还是15万，都能找到合适的。比如预算有限的家庭，可以选生态葬，把钱省下来每年去看看；预算充足的，可以选能看长城的位置，圆亲人一个“守着山河”的心愿。张阿姨最后签字的时候说，“我不是买块地，是给老伴找了个能看山、能听风的家，值了”。
说到底，九公山的费用不是“贵不贵”，是“值不值”——毕竟对亲人的心意，从来不是用价格衡量的，而是看那个地方，能不能让你想起他生前的样子，能不能让你每次去的时候，心里都是暖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