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们想为逝去的亲人找一处既能安身又能寄情的地方，三河燕郊的灵山宝塔陵园常被提起。它不像城市里挤在高楼间的墓园，而是藏在灵山脚下，连风都裹着松叶的清苦味，远远望去，整座陵园像被绿色绒毯裹着，连空气里都飘着松针的香气。
灵山宝塔陵园的具体位置在三河市燕郊镇西柳河屯村北的灵山脚下。常来燕郊的人都清楚，这里刚好卡在三河与北京通州的交界线上——从北京国贸往东边开，顺着通燕高速走，出了燕郊出口再绕两公里，就能看见灵山的缓坡。陵园背靠着山的东侧，前面一条清浅的河沟顺着山根流，是潮白河的支流，春天的时候，河边的柳树垂着绿丝绦，风一吹就扫过水面，连带着陵园里的柏叶都跟着晃，像在跟来人打招呼。
来这儿的路不算复杂。要是坐公交，从北京国贸坐930路到燕郊火车站，再转三河1路公交到西柳河屯站，下车往北边望，就能看见远处山脚下的青灰色石牌——那是陵园的指引牌，上面刻着“灵山宝塔”四个字，字体烫金，太阳一照就发亮。走过去的十分钟里，路边会路过几户农家，院墙上爬着喇叭花，偶尔有狗趴在门口晒太阳，一点都不吵闹。自驾的话更省心，导航直接搜“灵山宝塔陵园”，跟着走就行，快到的时候，路边蓝底白字的“陵园入口”指示牌会越来越密，就算第一次来也不会走错。
最让人安心的是这里的树葬区。灵山宝塔的树葬区在陵园东侧的“翠柏苑”，占了整整两排山坡。每棵侧柏都有一人多高，枝叶长得密，站在树底下，连阳光都只能漏下碎金似的光斑。树葬的安葬位就在每棵树的根须旁——不是立着墓碑的水泥台，而是挖半米深的小坑，放好骨灰盒后盖土，铺一层松针和青苔，最后立个小木牌，刻着逝者的名字和生日。去年秋天我陪邻居张阿姨来，她给老伴选了棵粗柏树下的位置，蹲在那里铺松针时摸着树干说：“你以前爱养君子兰，现在换棵柏树陪你，比花结实。”风一吹，柏叶沙沙响，像有人在回应她。
进了陵园大门，左边就是客服中心，玻璃门擦得透亮，里面摆着米黄色沙发，墙上挂着园区平面图。找不到树葬区或办手续，直接进去问，工作人员会笑着递温水，拿地图指路线。园区的步行道是青石板铺的，两边种着月季和冬青，每隔五十米有个红顶休息亭，亭里石凳磨得发亮。有时候会看见老人坐在亭里，手里拿旧照片对着树葬区发呆，身边放着一束野菊花——花瓣沾着露水，比花店的玫瑰更有人情味。
其实我们找的从来不是一个地址，是让思念落地的地方。灵山宝塔的地址藏在灵山的绿里，藏在树的影里，藏在每阵吹过的风里。当站在树葬区的柏树下，摸着粗糙树皮，闻着松针香气，会明白：最好的思念，是让亲人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，继续和我们一起生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