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秋总是来得清透，东五环外的通惠陵园里，运河的风裹着银杏叶飘进墓区，落在刻着名字的石碑上。很多人第一次来这里，都会先站在入口的银杏道上叹气——原来陵园可以这么安静，像个藏在城市里的后花园。但叹气之后，终究要问出口：“这里的墓价怎么样？
说到通惠陵园的价格，最直观的差异其实来自墓型本身。陵园里的墓型分两种，一种是生态葬，比如树葬、花坛葬、壁葬，另一种是传统的立碑墓。生态葬的价格门槛很低，树葬大概3万起，花坛葬更便宜些，2万多就能选到。这些墓型没有单独的墓碑，而是把名字刻在树干的铭牌上，或者埋在花坛的花丛下，连土地都用得很省。而传统立碑墓就不一样了，因为要占独立的土地，价格从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，具体要看位置——离入口近的、靠河边的，价格会高一些，毕竟谁都想让亲人住得“方便”点，祭扫的时候少走点路。
除了墓型，还有些细节藏在价格背后，是家属选墓时常常在意的。比如朝向，坐北朝南的墓位永远更受欢迎，价格也比朝东或朝西的贵个一两万，因为老人说“朝南的房子暖”，哪怕变成了墓位，这份执念也没变。再比如间距，有的墓区里，墓与墓之间能放下一张石桌，有的只能过一个人，间距宽的墓位价格要高30%，因为家属想“给亲人留点儿私人空间”。还有配套，比如墓位旁边有棵老槐树，或者能看到运河的水，这样的“景观位”也会贵一些——有位叔叔选了河边的墓位，说“老人活着的时候爱钓鱼，现在能天天看河，应该高兴”。
其实选墓这件事，贵不贵从来不是唯一标准。我见过一对年轻夫妻，绕着生态葬区走了整整一下午，最后选了棵元宝枫下的树葬位。妻子说：“我爸生前是环保志愿者，要是知道自己变成一棵树，肯定比住立碑墓开心。”也见过一位阿姨，攒了三年钱买了个入口处的立碑墓，说：“我妈有糖尿病，以前出门都要坐轮椅，现在选个离大门近的，我推她过来也不累。”通惠陵园的工作人员说，每天都有这样的家属，有的选贵的，有的选便宜的，但共同点都是“把老人的习惯放在第一位”。
还有件事要提醒——通惠陵园的价格是透明的，不会有隐形消费。比如立碑墓的报价里，已经包括了墓碑、刻字、20年的管理费，不用再额外加钱；生态葬的管理费更便宜，一年才几百块。有次我碰到个大叔，选完墓拉着工作人员问了三遍“是不是就这些钱”，工作人员笑着递给他报价单：“您看，每一项都写得清清楚楚，不会多要您一分。”
傍晚的时候，通惠陵园的灯亮了，暖黄的光洒在墓区的小径上。有位阿姨坐在树葬区的石凳上，对着面前的银杏树说：“今天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，放在你抽屉里了。”风把她的话吹得飘起来，落在旁边的花坛里。其实对于逝者来说，价格高低从来不是重点，重点是活着的人，把他们的习惯、他们的喜欢，都藏进了选墓的每一个细节里。通惠陵园的价格表上，那些数字背后，都是这样的心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