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天的西山总裹着层暖黄的雾，从北京植物园东门出来往北走，风里飘着国槐香，拐个弯就看见福田公墓的青灰门楣——没有夸张牌楼，只有块深色木牌写着隶体字，像进了座山里的书院。
很多人问地址，其实它在海淀区香山南路正黄旗甲1号，卡在西山的“温柔处”：往南是热闹的香山南路，往北望得到香山香炉峰，东边挨着植物园侧门，西边是侧柏林。公共交通最方便的是乘331或563路公交到“福田公墓”站，站台旁梧桐树影里就是入口；地铁10号线到巴沟站转331路，约40分钟到。自驾导航“北京福田公墓”，沿香山南路往香山开，过正黄旗村路标200米即到，门口停车场不大但总能找到位置，工作人员会笑着指引。
福田公墓的“名气”从不是因地址好找，而是藏着文化余温。1930年收藏家冯恕牵头建造，布局像江南园林：进门两排老国槐，枝桠交叠成绿穹顶；主路青石板铺就，两旁种丁香海棠，春天满树繁花；墓区每座墓不大，石碑刻着生平——胡絜青墓前有老舍写的“最贤的妻，最才的女”，黄胄墓边摆着毛驴瓷像，裘盛戎墓前偶尔有戏迷放《空城计》。这些细节让墓园像“文化人的客厅”，风都带书卷气。
秋天去最舒服，国槐叶落满地，踩上去沙沙响，工作人员把落叶扫成小堆当肥料。曾碰到老人蹲在老伴墓前摆菊花，说“管理员好，帮我摆整齐”；还有小姑娘在黄胄墓前写笔记本，说“比查资料真实”。对很多人来说，福田公墓的地址不是数字，是“能找到思念的地方”：在西山脚下，在国槐树下，在丁香花旁，在每声“我来了”的问候里。
风里又飘来槐香，回头看墓园，青灰墙檐上停着麻雀。找地址不难，难的是找“带温度的地址”——它在地图坐标里，更在每一次“想去看看”的念头里，在西山那片永远有花香的风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