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北京门头沟的天山陵园，不少老北京人都有印象——它藏在西山脚下的余脉里，连风都带着松针的清苦，像极了老辈人喜欢的“安谧归处”。从地铁S1线石厂站出来，坐两站公交就能到陵园门口，远远能看见门楣上“天山陵园”四个鎏金大字，被两边的侧柏衬得格外稳重。
进了陵园门，沿着青石板路走，两边是高大的侧柏，偶有几株山桃在春天开得热闹，倒不显得冷清。墓区依山而建，层次分明，有的墓位能看见远处淡青色的山影，有的挨着园区的小池塘，水面浮着睡莲，连墓前的石桌都刻着浅淡的云纹——这些细节，都是家属选墓时会反复摩挲的“温度”。比如上周陪邻居张阿姨去看墓，她站在池塘边的墓位前，摸了摸石桌的边角说：“这儿能听见水响，老周生前爱养鱼，肯定喜欢。”
说到大家最关心的价格，天山陵园的墓型分得很实在。最基础的生态葬比如树葬、花坛葬，价格大概在1万5到3万之间——这种墓型没有单独的墓碑，骨灰埋在树下或花坛里，立个小铜牌刻名字，连水泥台都没有，说是“让亲人跟着树一起长大”。要是想要传统的立碑墓，价格就得看“位置”和“材质”两个关键词了：靠近主路、视野好的“吉位”，用花岗岩或汉白玉做墓碑，碑身刻着缠枝莲或梅兰竹菊的纹样，价格大概在8万到15万；位置稍微偏一点的“普通位”，用芝麻灰石材做墓碑，碑型简单大方，5万到8万就能拿下。还有一种“家族墓”，能放三四个骨灰盒，价格大概在20万到30万，适合想让亲人“团聚”的家庭。
除了墓本身的价格，还有些“隐形费用”得算进去。比如墓碑刻字，普通宋体是免费的，但要是想刻家属手写的字迹，或者加个小天使、梅花的图案，得加2000到3000块；每年的管理费是墓价的1%到2%，比如10万的墓，每年要交1000到2000块，这笔钱用来维护园区的草坪、清理墓位的落叶，还有24小时监控的运营——上次张阿姨问“要是墓前的草长高了怎么办”，业务员指着不远处的保洁说：“您看，我们每天都有人巡园，草超过10厘米就会剪，保证墓位干净。”
其实选墓这件事，从来不是“数字游戏”。我见过一对年轻夫妻，选了树葬，说“爸爸生前爱爬山，葬在树底下，就像还在山里走”；也见过一位老爷子，自己来选墓，指着最便宜的立碑墓说“这石头够结实，不用给孩子添负担”。天山陵园的价格不算北京最低的，但胜在“实在”——没有花里胡哨的营销，价目表就贴在门口的玻璃上，业务员不会一个劲推贵的墓型，反而会问“您家人喜欢热闹还是安静”“要不要靠近 water（指池塘）”。
有时候傍晚路过陵园，能看见夕阳把山影染成橘红色，风里飘着侧柏的香气，几个老人坐在门口的长椅上聊天，手里拿着刚买的煎饼果子——原来“最后的家”，从来不是冰冷的石头，是藏在价格背后的，那些关于“心意”的细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