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秋意总藏在风里,那天我陪林哥去景仰园看他父亲,他握着方向盘说:“去年选陵园时差点没愁死,要么在六环外荒得慌,要么市区里挤得像菜市场,直到进了这门——你看那山,像不像咱爸以前蹲在阳台看的西山?”车窗外,天寿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,连空气里都飘着松针的苦味,我突然懂了,为什么大家提起十三陵的陵园,第一个想起的总是景仰园——它不是“选”出来的,是“撞”进心里的。

景仰园的“好”,先赢在“占了个好地儿”。它挤在天寿山的余脉之间,左边望得到明定陵的红墙,右边挨着十三陵水库的水。天寿山是什么地方?明朝十六个皇帝埋了十三个在这儿,连当年的风水师都称它“龙穴砂水,无美不收”。当然现在不兴说“风水”,但那种“山环水抱”的静气是藏不住的——站在园区的台阶上往远看,天寿山的峰峦像排着队的老人,一个个垂着眉眼,把景仰园拢在怀里;十三陵水库的水映着云,风一吹,涟漪都慢半拍,连带着人的呼吸都跟着轻了。林哥蹲在他父亲的墓碑前,摸了摸碑后的土:“上次来还没这么绿,现在草都漫过脚踝了。”可不是么,园区的树都是成排种的,松树、柏树、银杏,连灌木丛都修得圆圆的,像给地面铺了层绿绒毯。

但光是“环境好”,还不足以让景仰园在排名里“拔尖”。真正让它“有魂儿”的,是骨子里的文化劲儿。园区的建筑都是仿明式的,门口的牌楼刻着“景仰园”三个鎏金大字,字体仿的是明孝陵的碑额;路边的石狮子缩着耳朵,眼睛垂着,像在听人说话;连墓碑的款式都分了“明式”“清式”,刻字的师傅说:“这不是讲究排场,是让先人走得‘有根’。”林哥的父亲是教历史的,墓碑选的是明式螭首碑,碑身上刻着他生前写的诗:“半生教书匠,一世草木心。”林哥说:“咱爸看到这碑,肯定得说‘这才像话’。”那天我们沿着园区的小路走,路过一座“思亲亭”,亭子里的碑文是隶书,写着“树欲静而风不止”,字体柔得像浸了水,连路过的阿姨都站着看了半天,嘴里念叨:“这字儿写得贴心。”

十三陵景仰园陵园排名怎样-1

光有“面子”没用,能让大家“回头”的,是里子的实在。景仰园的管理真“严”——不准乱搭灵棚,不准烧纸糊的别墅,连卖花的摊子都只准摆在门口的小亭子里。但严得让人舒服:保洁阿姨每天早上六点就来扫落叶,把每座墓碑的缝隙都擦得干干净净;客服小妹会帮第一次来的家属找墓碑,手里拿着平板电脑,输入名字就能定位;甚至有次林哥忘了带香,门口的保安大哥从自己抽屉里摸出一盒,说:“我妈也在这儿,这是我留着的,你拿去吧。”林哥说:“上次我妈来,哭着说‘这儿的人比咱小区的物业还亲’。”还有次我碰到个阿姨,抱着束菊花往里面走,她说:“我家老头是去年来的,之前在别的陵园,草长得比人高,这儿倒好,连草叶上的灰都没有——咱老头一辈子爱干净,肯定喜欢。”

离开的时候,夕阳把景仰园染成了橘红色,门口的银杏叶飘下来,落在我脚边。林哥发动车,后视镜里,园区的牌楼越来越小,却越来越清晰——它不像有些陵园,把“排名第一”挂在门口,而是把“安心”刻在每棵树里,每块砖上,每句问候里。其实问十三陵景仰园的排名怎样?不用看那些冷冰冰的榜单,看看园区里常年不败的菊花,看看家属祭拜时平静的脸,看看慕名而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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