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里裹着松针的香气，顺着昌平西关环岛往西北走六公里，就能看见佛山陵园的青砖门楣——朱红色的对联褪了点色，却衬得门两侧的国槐更显苍劲。作为昌平区老牌的经营性陵园，佛山陵园的名气一半来自“离市区近”，另一半藏在那些被时光磨得发亮的细节里：比如入口处的便民服务亭总摆着免费的矿泉水，比如墓道旁的木椅上总搁着保洁阿姨刚擦过的抹布，比如一区的老松林里，永远有只灰喜鹊在枝桠间跳来跳去。
一区是佛山陵园里最“有烟火气”的区域。从正门往里走五百米，左手边那片能遮住半片天的老松林就是一区的边界——树龄都在三十年以上，树干粗得要两个人合抱，树影筛下来的光落在青石板墓道上，像撒了把碎银。一区的布局是“回”字形，中心是个六边形的花坛，种着四季桂和月季，春天开粉花，秋天飘桂香，绕着花坛的是两排主墓道，再往外是两排侧墓道，最边缘挨着松林的，是几排稍窄的副墓道。常来祭扫的老人说，一区的好就好在“不偏不倚”：离入口近，搬祭品不用走太远；离后山的佛塔也近，晨钟响的时候，声波裹着香火味能飘到每一排墓位。
说到一区的价格，得先把墓型掰碎了讲——毕竟同样是一区，位置、材质、墓型差一点，价格能差出好几万。最常见的传统立碑，用汉白玉或者花岗岩做碑身，碑顶雕着云纹的，位置在松林边缘副墓道的，大概12万起；要是挨着中心花坛的向阳位，阳光从早上八点照到下午四点，碑面永远暖融融的，价格就得18万往上走；艺术墓是近几年年轻人选得比较多的，有的是流线型的黑金沙石材，有的刻着逝者生前喜欢的兰花，因为设计和定制成本高，价格在20万到30万之间；生态墓里的树葬性价比最高，就在一区最北边的松林里，选一棵油松或者侧柏，把骨灰盒埋在树底下，碑是块刻着名字的铜牌，价格大概5万左右，适合在意环保又想省钱的家庭。
其实选一区的墓位，光看价格表没用，得盯着几个“隐形细节”。比如同一排的墓位，靠里的比靠外的便宜两三千——不是位置偏，是靠外的墓道更宽，能停电动车，而靠里的更安静，适合喜欢清净的逝者；再比如，一区的西边有个小喷水池，夏天会有蜻蜓绕着转，但挨着水池的墓位要注意——虽然风景好，可雨天容易积水，价格反而比旁边的位置低5%；还有，陵园每年清明节前会有“老客户回馈”，要是之前在这儿买过墓的家庭，再选一区的墓位能减3000块，不妨跟销售多问一句。
上周陪邻居张阿姨去一区看墓位，她蹲在松林里摸了摸一块刻着“先夫李建国之墓”的石碑，说：“我家老周就喜欢听松涛声，以前住四合院的时候，总在阳台摆把藤椅听风。”销售小姑娘蹲下来跟她说：“阿姨，您看这块碑旁边的空位，就是松林最密的地方，风一吹，松针落得慢，像给老周盖了层软毯子，价格是13万5，比刚才那排向阳位省4万多。”张阿姨摸了摸碑身的温度，点头说：“就这儿吧，老周肯定喜欢。”
说到底，选墓位从来不是选一块冷冰冰的石头——是给睡去的人找个能听见风、看见光的地方，也是给醒着的人留个能坐下来唠两句的角落。佛山陵园的一区好在“不疏远”：地铁昌平线到昌平站，打个车20分钟就到；门口的小超市能买到老北京的糖瓜和菊花，连卖花的阿姨都记得常来的客户喜欢白菊还是黄菊。要是你刚好在找这样的地方，不妨抽个上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