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的风裹着些青草香，清晨六点的天慈墓园外，已经有老人提着布包站在树下——布包里是刚蒸好的包子，是去世老伴生前最爱的口味。最近总能收到读者的留言："天慈早上几点开门？下午会不会提前下班？"问这些的人，眼底都藏着一样的忐忑：怕赶不上和亲人"说说话"的时间，怕这份攒了很久的牵挂，被关在园门之外。
关于天慈墓园的营业时间，其实不用翻官网也能说清楚——日常的日子里（包括周末），都是早上8点开门，下午5点关门。但老读者都知道，天慈的时间从来不是"一刀切"的：每年清明、冬至前后两周，会提前半小时开门（7点半），晚上也会多留一小时（6点关门）。去年冬至我去采访，傍晚5点50分，还有工作人员在门口等着——因为有位阿姨说，下班才能过来，怕赶不上。那天的风很大，工作人员裹着棉服站在路灯下，直到阿姨提着苹果走进园门，才转身锁门。
其实比"几点开门"更重要的，是"怎么安排时间"。经常去天慈的人都有个小习惯：提前15分钟到。不是为了抢位置，是因为入口处要核对身份信息（尤其是高峰时），停车场的位置也得"拼手速"——去年清明我陪朋友去，8点整到的时候，门口已经排了10多个人，幸好提前了10分钟，没耽误和他父亲"说话"。如果是办理业务，比如买墓位、改碑文，一定要选上午。不是因为下午不办，是上午工作人员刚上班，资料都整理好了，不会漏东西；下午他们要汇总当天的业务，有时候会催着下班，反而麻烦。
还有些"过来人"的经验要分享：带好身份证和墓位证，这俩是"通行证"，没带的话，登记要花很久；高峰时段别开车，坐地铁4号线到安河桥北，再打个车过去——去年清明我开车去，堵了40分钟，等停好车，朋友已经在墓前摆好了鲜花。墓园里不让烧纸钱，别偷偷带——去年有个大叔藏了一捆纸钱，刚点着就被工作人员制止了，不是不近人情，是怕火星子烧着旁边的松柏，"要是把树烧了，你亲人看着也难受"。
其实最戳人的，是天慈的"弹性时间"。去年冬天，有位老奶奶给墓园打电话，说自己腿不好，想下午4点半来祭扫——平时下午5点关门，但工作人员特意等她到5点10分。老奶奶拄着拐杖走进园门时，夕阳正好照在她的白发上，她说："我家老头子生前最喜欢看夕阳，要是早走了，他该等急了。"工作人员笑着说："不急，我们等你。"
那天离开的时候，我看见园门口的公告栏上，除了营业时间，还贴着一行小字："如有特殊情况，请提前联系我们，我们愿意等。"其实问"几点开门"的人，从来不是在乎那半小时——是怕这份思念，被关在时间之外；是怕自己攒了很久的话，没机会说出口。天慈的门开得早，关得晚，不是为了赚更多钱，是为了让每一份牵挂，都能找到归处。
风里飘来菊花的香气，远处的墓前，有个小姑娘在给妈妈读课文——她刚上一年级，语文考了100分。园子里的松柏沙沙响，像有人在轻轻说："我听见了。"其实营业时间从来不是重点，重点是，你带着思念来，天慈愿意为你留一扇门，留一盏灯，留一份温柔的等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