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北京的公益性公墓，很多人会想到昌平区的九里山公墓二区。这座依着九里山余脉建造的公墓，背靠着黛青色的山体，面前是一汪映着云影的人工湖，连风里都带着松针和青草的香气——这样的环境里，壁葬成了不少家庭的“温暖选择”。
不像传统墓穴那样要在土地里挖开一个坑，九里山的壁葬区是依山势搭起来的立体空间。米白色的墙体沿着山坡铺展开，每一面墙上嵌着几十个小巧的龛位，每个龛位都装着清透的防尘玻璃，玻璃后面能放逝者的照片和少量遗物。墙面的缝隙里爬着常春藤，叶子顺着墙体往上绕，偶尔有几株麦冬草从砖缝里钻出来，开着细碎的小蓝花——站在壁葬区前，倒像是站在一面“生长的墙”前，连悲伤都被揉进了自然的温柔里。
大家最关心的价格，其实藏在“位置”和“细节”里。九里山的壁葬价格大概分三个档次：最基础的是靠近入口处的仿石龛位，大小差不多30×20厘米，材质是仿汉白玉的树脂，价格在1.5万到2万元之间——这个价位的龛位胜在方便，家属来祭扫不用爬太高的坡；中间档是山体中段的天然石材龛位，比如用青石或者浅灰色花岗岩做的，位置刚好能看见山下的湖，价格大概2.5万到3.5万元；最顶端的是“景观龛位”，用的是真正的汉白玉，龛位旁边能摸到松枝的影子，价格大概4万元左右。要注意的是，这些价格里已经包含了龛位费、安装费，还有20年的管理费——后期每20年续费一次，大概是初始价格的5%到10%，算下来每年也就几十块钱，不算重负担。
除了价格，还有些“看不见的细节”得提醒大家。比如龛位是实名制的，买的时候要带逝者的死亡证明和家属身份证；刻字是免费的，字体可以选楷书或者行书，最多能刻16个字，先父XX之位”或者“爱妻XX永远怀念”；每年清明的时候，公墓会派工作人员帮着擦玻璃、扫灰尘，如果家属没时间来，还能让工作人员代献鲜花——去年有个阿姨跟我说，她妈妈的龛位在中段，清明那天工作人员拍了照片给她，照片里常春藤刚好绕到玻璃边上，像妈妈以前织的毛线围巾。
其实选壁葬的人，大多不是“买不起传统墓穴”，而是想找一种“更轻盈的怀念”。有次碰到一对年轻夫妻，说他们选了山顶的汉白玉龛位，因为爸爸生前喜欢爬山，“以前他总说‘等我老了，要住在能看见山的地方’，现在这样，刚好让他‘住’在山上，每天看太阳从东边爬上来，风从松树林里穿过去。”
九里山的壁葬区没有“冷清清”的感觉——春天有桃花落在玻璃上，夏天有蝉鸣绕着墙体转，秋天有银杏叶飘进龛位旁边的缝隙，冬天有雪盖在常春藤上。有时候会看见有老人坐在壁葬区的石凳上，摸着墙上的铭牌说话，声音轻轻的，像在跟老伙计拉家常——原来最好的“归宿”，从来不是一块刻着名字的石头，而是让逝者的痕迹，永远留在风里、草里、家人的心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