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朝阳北路还没完全热闹起来，常营中路交叉口的公交场站里，991路的车头已经亮着暖黄的灯——对于要去通惠陵园的人来说，这是最顺的一趟"思念专线"。槐树下的长椅上，张阿姨抱着一束用报纸裹着的白菊，正跟旁边拎着青团的大姐搭话："姑娘，这991真到通惠陵园吧？我上次来还是去年冬至，怕记混了。"大姐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："我上周刚陪妈去，坐到底站往前两站就是，司机师傅会扯着嗓子喊'通惠陵园到了'，错不了。
常营到通惠陵园的直达公交就这一条991路，但胜在"点对点"的踏实。起点站就在常营公交场站，紧挨着朝阳北路的便利店——要是忘买花或者水，站边的小铺子里能挑到新鲜的菊花，老板会主动用玻璃纸包好，说"这样拿着方便"。公交车沿着朝阳北路往东开，过了草房地铁站、东坝郊野公园，大概40分钟左右就能到通惠陵园站。站台上的站牌有点旧，但"通惠陵园"四个字被热心人用红漆描过，风吹日晒也没褪颜色。上车的乘客大多带着点沉默的温柔：有的抱着折叠好的纸鹤，有的攥着一盒没拆封的茶叶，偶尔有人问"还有几站"，旁边的人会轻声答"快了，看见那片松柏就到"。
要是赶不上991的早班车（比如错过7点那趟），或者想避开早高峰的路面小堵，地铁+公交的组合也很稳妥。常营地铁站坐6号线往潞城方向，两站就到草房站，A口出来往左拐，过个红绿灯就是306路的站台——这路小巴士的窗户上贴着"曹各庄-草房地铁站"的纸条，坐三站到曹各庄站下车。下来往东北方向看，能看见远处的石牌坊，沿着柏油路走5分钟，路边的松柏会越来越密，风里慢慢飘来松脂的清苦味儿，那就是通惠陵园的入口了。这段路不算长，慢点儿走刚好：路过的小超市能买瓶温热的矿泉水，煎饼摊的香气会裹着烟火气飘过来，要是早起来得急，咬一口热乎的煎饼，胃里暖了，心情也跟着沉下来。
关于路线的小提醒，得跟大家念叨两句：清明、冬至那几天一定要早去！去年清明我7点半到场站，991路已经排起了小长队，工作人员举着扩音器喊"后面的车10分钟一班，别急"；通惠陵园站的出口会有穿红马甲的志愿者，跟着他们走准没错，别往小胡同里拐——毕竟松柏掩映的路才是正路。陵园里的便民服务点在入口右侧，能借扫帚、水桶，还有免费的纸杯和温水，不用自己扛着大桶水挤公交；要是想多待一会儿，记得盯着991的末班车时间（晚上8点），实在赶不上，门口的出租车师傅也熟悉路线，起步价就能到草房地铁站。
其实走得多了就会明白，路线从来不是重点——重点是揣在怀里的那束花、攥在手里的那盒茶，是想跟那个人说的"我来了"。常营的风里有便利店的面包香，通惠陵园的风里有松柏的清苦，这一路的每一站，都是从"想念"到"相见"的距离。就像张阿姨下车时说的："哪怕记不住站台名，只要往东边走，总能到——毕竟心里想着的人，从来都不会走丢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