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清明前后，常营社区的便民群里总飘着类似的提问——"去通惠陵园的公交路线咋走？"不是路有多绕，是揣着牵挂的人，总想着把每一步都踩得扎实。毕竟要见的，是心里最软的那处回忆。
最顺的公交线其实不用绕远。常营地铁站A口出来，往东南方向走两百米就是常营公交场站，蓝色的站牌上写着488路的终点——大北窑东。这辆车像条熟路的老狗，沿着朝阳北路慢悠悠晃，经过常营公园的樱花树、华联商场的奶茶香，早高峰十分钟一班，晚高峰也不会让你等得脚酸。司机师傅都热络，你要是问"到梆子井咋转车"，他准会指窗外："下了车往右看，枢纽里就有397。"
梆子井的换乘不用过马路。出了488的站台，右手边的公交枢纽里，397路的站牌立在柱子旁——这可是通往通惠陵园的关键一步。要记着，397是定点发车，早6点半到晚7点，中间每隔二十分钟一班。我上次去时犯了懒，没查实时到站，结果等了二十五分钟，站在风里把裤脚都吹凉了。后来学聪明了，提前用"北京公交"APP查，刚走到站牌，车就稳稳停在面前。397路的车窗大，能看见通惠河的白鹭掠过水面，春天时两岸的桃花落进河里，像撒了一把碎粉。等到广播里响起"通惠陵园到了"，你就知道，目的地到了——下车的站台正对着陵园的指示牌，柏油路两旁的松树排得整整齐齐，风一吹，松针的香气裹着青草味飘过来，倒也压下了几分心头的沉。
要是赶时间，地铁加打车的组合更高效。常营坐6号线到青年路，转14号线到九龙山，出了地铁站打车，十五分钟就能到陵园正门。打车费大概二十块，比公交快了近半小时。我有次为了赶早扫祭，就选了这条线——司机是老通州人，笑着说："你跟我说'通惠陵园正门'，别讲'通惠陵园'，不然有的司机绕小路。"对了，开车的话更方便：从常营上东五环，转京通快速，再走通惠河北路，全程四十分钟左右。陵园有免费停车场，但节假日上午十点后准满，我去年清明就因为晚了半小时，绕了三圈才找到车位，最后把车停在路边的树底下，还怕被贴条，扫祭时都心不在焉。
还有些细节要敲敲你手心记牢。通惠陵园里不让烧纸，只能带鲜花或水果——门口的小摊上，十块钱一束的菊花正新鲜，花骨朵儿裹着绿萼，插在墓前能开三天。进去后别乱穿，陵园的小路像迷宫，我第一次找奶奶的墓时，绕了半小时才找到，最后还是问了门口的管理员——穿藏青色制服的大姐，笑着给我指方向："往前走到第三个岔口，左拐，第二排的松树底下就是。"陵园的工作人员都热络，你要是没带抹布想擦碑，他们会从值班室拿块新的给你；要是找不到亲人的墓，他们会拿着平面图陪你找，比你还急。
其实啊，去通惠陵园的路真的不难。难的是，当你站在墓前，摸着冰冷的石碑，想起奶奶给你煮的糖心蛋——蛋黄流着黄汁，她坐在沙发上织毛衣，说"慢点儿吃，别烫着"；想起她最后住院时，拉着你的手说"要好好吃饭"；想起去年清明，你带了她最爱的苹果，放在墓前，风把苹果的香气吹得很远很远。那些没说出口的话，那些没做完的事，都变成了风里的一声叹息。可不管走哪条路，只要你带着心意来，她就一定能听见——就像小时候，你在楼下喊"奶奶"，她总会从阳台探出头，笑着说"来了来了"。
风又吹过来，松针沙沙响。你蹲在墓前，把菊花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