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象房村巷口，张阿姨攥着刚买的包子站在早餐铺前问我：“小周，你知道象房到龙泉公墓远不远？我家老陈走了，孩子们说龙泉环境好，但我怕路太远，以后清明祭扫麻烦。”这句话让我想起最近常被问的这个问题——住在象房的人，总绕不开对龙泉公墓的距离顾虑。
其实我陪朋友小夏去过一次龙泉公墓。那天是周三清晨，我们8点从象房村的秦淮河畔出发，自驾走应天大街高架转双龙大道。清晨的高架上车不多，风从车窗钻进来，带着秦淮河的湿润气息，沿途还能瞥见河边晨练的老人和遛狗的姑娘。40分钟后，导航提示“已到达龙泉公墓”，门口的玉兰树刚抽新芽，卖白菊的阿婆笑着递过来一束花：“姑娘，刚摘的，新鲜。”小夏捧着花往里走时说：“原来没想象中远，路上的风倒把我心里的堵得慌吹散了点。”
后来我问过住在象房的同事小李，他每周五下班都会去龙泉公墓看妈妈。“我走机场高速，从象房到公墓门口刚好30分钟——比我去新街口加班还快。”他翻开手机导航给我看，路线上的绿色箭头顺着秦淮河延伸，“上周下雨，我走了宁宣高速，路上没堵车，还看到雨雾里的牛首山轮廓，像妈妈以前织的毛线团。”其实算下来，象房到龙泉公墓的直线距离不过20公里，自驾走快速路通常40分钟内就能到，就算坐公共交通，3号线转S1号线再打车，全程也不到1小时。
为什么大家总担心“远”？大概是把“距离”和“麻烦”画了等号。但真正去过的人都知道，那点路程根本算不得什么——清明假期我跟着邻居王叔叔去祭扫，早上7点出发避开了高峰，高架上的晨光照在挡风玻璃上，王叔叔说：“以前怕路远，现在才明白，路上的时间刚好用来想想你阿姨生前的事——她总说要去看牛首山的桃花，现在我每次去都能路过。”而我见过最“顺道”的例子，是楼下的李姐，她在翠屏山上班，每天下班从龙泉公墓门口过，总会停下车给爸爸的墓碑擦一擦，“也就多踩几脚油门的事，比回家绕去超市还方便。”
其实象房到龙泉公墓的距离，刚好卡在“合适”的位置：不远到让你觉得“随时能来”，也不近到让人压抑。就像张阿姨后来跟着我去了一次，回来时手里捧着公墓门口买的绣球花：“路上还能看秦淮河的鸭子，比我去医院看老姐妹还顺。”她把花插在客厅的玻璃罐里，说下次要带孙子一起去——“孙子骑平衡车的速度，比我年轻时骑自行车还快，肯定觉得路近。”
说到底，距离从不是连接思念的阻碍。象房的晨雾、高架上的风、龙泉公墓门口的花摊，这些细碎的片段串起来，就是最真实的“不远”——你看，从巷口的早餐铺到公墓的玉兰树，不过是一首老歌的时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