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里还裹着桂香，楼下阿婆提着竹篮往公交站走，竹篮里是刚蒸好的艾粄——又到了清明。她回头喊我：“阿妹，要去泌冲扫墓不？我搭你一段。”我笑着摇头，却想起常被问的问题：“佛山的陵园离市区远吗？”其实在佛山生活久了就知道，答案藏在每一条通勤的路上，藏在长辈的絮叨里，藏着烟火气的暖。
常听南海的朋友说，泌冲陵园是他们最熟悉的“老地方”。从禅城市中心开车过去，走广佛新干线，大概40分钟就能到。要是坐公交，乘206路到泌冲村口，再走十分钟，就能看见陵园的大门——朱红色的门楣上刻着“泌冲陵园”四个金字，旁边的西江正缓缓流着，江面上偶尔过一艘货船，鸣笛的声音飘得很远。朋友说，每次扫墓结束，他们会沿着江边走一段，吹吹江风，聊聊从前的事：“我爸生前爱钓鱼，总说西江的鱼最鲜，现在倒好，他天天能看江景，比我还舒服。”江风裹着鱼腥气和青草香，倒像先人的手，轻轻拍着后背。
禅城的祥安墓园藏在南庄的巷子里，离市区更近些。从祖庙出发，走佛山大道南转紫洞路，25分钟就能抵达。第一次去是跟着邻居阿伯，他攥着一把香，边走边说：“这墓园原来在罗南村后面，我小时候跟着爷爷来挑水，还在这儿摸过田螺。”墓园的门不大，推开门却像进了个小公园——柏油路两旁种着木棉，春天开得红彤彤的，落瓣铺在地上，像给先人们铺了条“花路”。阿伯蹲在墓前，把田螺肉放在石台上：“阿爸，这是你最爱的炒田螺，我加了辣椒，够味。”风掀起他的衣角，远处传来古村的狗吠，倒像先人们在回应：“知道了，娃。”
顺德的飞鹅永久墓园在大良的飞鹅山上，是我见过“最有灵气”的陵园。从顺德市中心开车过去，走105国道转南国东路，大概50分钟。要是坐公交，乘309路到飞鹅山脚下，再爬十分钟台阶——台阶两旁种着杜鹃，春天开得热热闹闹的，像给山路系了条花腰带。同事说，她爸生前爱爬山，选这里就是因为“能看见整座顺德城”。站在墓园的观景台上往下望，大良的高楼和稻田错落着，风里飘着桑基鱼塘的腥甜，同事笑着说：“你看，我爸在这儿‘管着’整个顺德，比从前还忙呢。”
其实佛山的陵园离市区不算远，多在15到50公里之间。这背后藏着老佛山的“心思”——早年间，陵园选址讲究“背山面水”，既符合“藏风聚气”的传统，又避开了市区的喧嚣。后来城市发展，原来的“郊区”慢慢成了“近郊”，广佛地铁、佛山大道这些交通线打通后，从前觉得“远”的路，现在踩一脚油门就到了。阿婆说：“从前要坐两个小时公交，现在有了快速路，半小时就到，比去菜市场还方便。”
要是打算去扫墓，不妨听我一句“过来人”的劝：早去！周末的早上7点前，陵园的停车场还没满，能找着离大门近的位置；要是坐公交，提前查好班次——206路到泌冲，135路到祥安，309路到飞鹅山，都是“扫墓专线”；还有，现在很多陵园能“预约祭扫”，提前在公众号上约，不用排队等；对了，记得带瓶水——佛山的春天太阳虽不烈，却容易渴，山路上没卖水的地方。
有次跟着阿婆去扫墓，她蹲在墓前，把艾粄轻轻放在石台上，说：“阿公，这是你最爱的艾粄，我蒸了甜口的。”风掀起她的银发，我忽然看见石台上的艾
